廖小宴一直跟宇文木槿待在一起還要一個原因,就是生怕她又耍什麼花招,又逃走了,或者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一個下午她也都沒上樓去看看蘇天禦。
餐桌前,蘇天洺、蘇天恒都已經入座坐好,因為是他們跟娘家人的家宴,朱真真死活都不同意過來一起坐著吃飯。
她心裏有自知之明,小宴的親生父母既然已經找到了,無論如何,她在留在蘇宅裏,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雖然他們表麵上都不拿朱真真當外人,是她自己將自己劃出了他們那個圈子之外。
宇文嵐勸了她半下午,她始終固執的沒有同意。
原來很多人還都說她耳根子軟,那可能是還沒有遇到讓她堅持的事情。
坐在那裏像一個傻瓜似得,什麼話題都聊不上,還讓宇文嵐故意的找些話題來將就她,就是怕她坐在餐桌前麵不自在。
所以今天這樣的場合,她還真的就不過去了。
宇文嵐也沒有再勸,開席之前特意吩咐廚房給朱真真單獨送過去一份。
現在一家人都入席之後,就等著蘇天禦了。
眼看著電梯緩緩的升到三樓又降到二樓。
宇文木槿終於看到了傳說中的廖小宴丈夫,蘇天禦。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掌管蘇家這麼大的企業的蘇天禦,竟然是不良於行的。
她之前還一直以為她們口中說的不舒服,身體不適,隻不過是蘇天禦的裝神秘的推辭,沒有料到他是這樣坐著輪椅出場。
不過,坐在輪椅上的這個男人,一點也沒有因為自己的狀況,而有所感覺不妥,這樣冷靜自持,氣勢逼人的蘇天禦,反倒是讓宇文木槿忍不住高看他幾眼。
他的周身籠罩著一種威嚴的壓迫感,偏巧這個男人又生了這樣一張仿若雕刻般的俊臉,那冷冽尖銳的眼神,帶著一種然跟不可高攀的狂戾氣勢。
難怪,麵前的兩個男人身體健全,都沒能拿下她的小宴姐姐。
偏巧是這麼個男人,他那樣的眼神瞥過來,已經讓人忍不住的心慌了。
難怪,宇文棠在中國待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回島上。
看來是遇到棋逢對手的一個勁敵了。
宇文木槿抿了抿唇,笑起來,“這一定就是我小宴姐姐常掛在嘴邊,我的二表哥了,又是小宴姐姐的丈夫,姑姑,你說我應該怎麼叫啊?是叫表哥,還是姐夫?”
宇文嵐今天高興,“隨你怎麼叫,反正怎麼叫都是一家人。”
“姑姑說的對,那我是不是應該讓開一個位置給表哥坐?”
沒有了家裏的老爺子,宇文嵐是坐在上首中間的位置,一邊是蘇天洺和蘇天恒,一邊就是廖小宴跟宇文木槿。
宇文木槿讓開了廖小宴身邊的位置,讓蘇天禦坐到廖小宴的身邊。
宇文嵐開席之前又問廖小宴一句,“小宴,真的不用去請你那個媽媽了嗎?”
“媽,算了吧,她估計是不習慣這樣的場合。”
朱真真坐在這裏心裏也不自在,還不如留在房間裏,她吃飯還能輕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