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致他,到沈家去了?”
一絲驚異,一縷疑問。
卓香雅站起身,淡漠的眼神裏,閃現些許迷惑,匆匆向宇文鄲螢做了告別,快步隨舞清流下樓而去。
小閣內,宇文鄲螢放下手中筷子,品著口中的些許菜香,轉眸看向身旁的淨海,淡聲道:“適才,你可見到舞清流的真容了?這一次,還會說是我看人產生偏差了麼?”
淨海的臉上,不覺僵硬起來,湊向宇文鄲螢,探問道:“爺,你是不是覺得,舞清流這人,好像與墨燎國的鶩遙帝很像?”
“嗬嗬,算你小子懂得聰明了一回。墨燎國的兩位國君,鶩遙帝與錦遙帝,把天下君主國民都方方正正的耍玩了一把,不想,隱到這裏過輕鬆日子來了?當真逍`遙呐。”
輕歎一語,宇文鄲螢端起茶杯漱卻口中菜香,另取來一瓷杯,斟滿香茶,慢慢品著。
“爺,如今五國天下,竟有三國君主與卓府後人扯上關係,看來,祖師爺爺想要還給卓爺爺的人情,倒也不是太難可想之事。不過,以她一人之力,怎可擾得除卻景`雲之外,其它四國同意五國圖之不出兵的協`議?”
淨海算著與卓香雅有聯係的人,算來算去,竟也算出半數之多。
“嗬,剛說你聰明,你就又笨了一回。與卓府後人扯上關係的君主,難道隻有三國之數?你當朕是空氣?想隨意藐視,就隨意藐視的?”
拿起放在桌麵上的折扇,懲罰般的打在淨海的腦門上,發出當的一聲硬響。
宇文鄲螢站起身,卷袖向外走去。
聽說那朵雲錦花的主人,被人打傷,他的心裏,怎麼也開始不舒服了,任是再好的膳食,好像也有些坐不下雲了啊~
“呃..皇上,你不是也有了祖師爺爺那種愛好了吧?這個、這個可是不行的啊!皇後娘娘還在宮裏,等著您回宮的哎!”
淨海一愣,摸著被打痛的額頭,意念裏一閃而過來時祖師爺爺對他吩咐下來的暗令,追著宇文鄲螢跑出去,邊跑邊擔憂著。
沒辦法,誰叫他家皇上主子,是個曾經有過風`流曆史的多情種子,自小就有拈花惹草的愛好著?
宇文鄲螢與淨海剛坐上馬車,行往沈氏醫廬,卓香雅與舞清流兩個人,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趕著馬車停到沈氏醫廬的門口。
卓香雅方一下車,就看到在沈氏醫廬的大門前,倒在血泊裏,那個無聲無息,渾身都是鮮血的虛弱身影。
“玉致?醒一醒,發生了什麼事?”
扶起倒在血泊的人兒,卓香雅伸手探向顏玉致的氣息之間,察覺到顏玉致雖然受傷嚴重,但是呼吸裏,並無血氣泛起,心裏提起的擔憂,略微減輕。
用手按住顏玉致的人中小會兒,待看到顏玉致眼毛輕抖幾下,無力的睜開時,卓香雅著急的問道。
“嗬嗬,沒事兒,初月,以、以後,我..再也不會看到,那朵令我感到羞辱的..雲錦花兒了..初月..帶我..回家..”
蒼白的唇,虛弱的勾起淡淡的笑容,溫潤平和。
顏玉致極為微小的聲音,浮在卓香雅的耳畔,勉強得以聽到。
伸手緊緊拽住卓香雅的袖子,顏玉致靠在卓香雅的懷裏,說出心中所求,殘餘的意識,逐漸昏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