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珂隻笑不語。
在蕭紀景的眼裏,她又何嚐不是一個從鄉下來的丫頭?
如果不是蕭爺爺,以她的身份,又怎會有資格闖進他的世界?
搖了搖頭,甩掉腦中那些種種所不該有的想法,蘇凡珂眨了眨眼,“你叫什麼?我之前怎麼沒見過你?”
“太太,大家都叫我小如,我是前些日子才被陳管家招進來工作的,所以太太還沒見過我。”
“小如,真是一個不錯的名字。”
“謝謝太太喜歡,這名字是媽媽給我取的,隻可惜她在上個月已經過世了。”
說起母親,小如的眼裏透出了一股濃濃的憂傷感,那種感覺,是蘇凡珂最為熟悉不過的。
她知道,小如是想念母親了,就跟很久很久以前的那個她一樣。
隻是小如跟她比起來,要幸福也幸運得多,因為小如與她的母親,至少還有過不少快樂的時光。
而她呢?
嗬嗬………
她隻能淡然一笑罷了。
蘇凡珂不經意間的發呆,引來小如的一陣擔憂,“太太你怎麼了,腳又疼了嗎?”
“已經不疼了。”
再深的傷口也會慢慢的凝結成痂,褪變成疤,除了那被留下來的醜陋痕跡之外,又怎會再疼呢?
給了小如一個安慰的眼神,“走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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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蘇凡珂和小如緩緩出現在餐廳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滿了各色菜肴。
蘇凡珂隻看了一眼,便覺得什麼胃口都沒有。
這一天經過白欣的這麼一鬧,她媽媽的醫藥費可謂是徹底的沒了著落,唯一的辦法更便隻有明天去給她辦轉院了。
在小如的攙扶之下,她坐到了離蕭紀景最遠的一個位置。
整個餐廳裏,因為有蕭紀景的存在,所以氣壓被壓得非常低,任何人都不敢大口喘氣。
如此這般詭異且安靜的氣氛,讓人十分的難受,蕭紀景卻仍舊一幅怡然自得得模樣,不緊不慢,不疾不徐的優雅的用著餐。
不管是他端起碗的動作,還是他拿筷子夾菜的動作,都把他那天生高貴的氣質給襯托得淋漓盡致。
不得不承認,蕭紀景真的就是上帝的寵兒,不光給了他一幅好皮囊,就連那一舉手一投足間所散發出來王者氣息,也是獨一無二的。
怪不得這一屋子的人,沒人敢近他的身。
“不想吃就滾出去。”
蕭紀景突然間發出的一句話,讓在場服侍蕭紀景吃飯的下人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唯獨蘇凡珂。
她遠遠的看著蕭紀景。
她從一開始到現在就沒想吃飯,若不是他苦苦相逼,她又何需在這裏戳他的眼睛?
現在,她來了,吃不吃是她自己的事情,他火氣這麼大,又是在鬧哪般?
所以,不多說一句,蘇凡珂便索性站起了身來,準備走人。
可蕭景盛生好像就是跟她過不去一樣,又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坐下。”
蘇凡珂背對著蕭紀景,唇角微微向上揚起,“蕭總,我著實是吃不下,你讓我滾可好?”
蕭紀景沒有說話,隻是示意一旁的下人盛了一碗湯給蘇凡珂送過去,而後便又自顧自的拿起了筷子。
偌大的餐廳再一次安靜了下來,“太太您請喝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