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陽在天邊映出一片霞紅,伴隨著微風輕輕吹過,穆柳河水中心也激起了層層漣漪。
“好美”薰衣說道,她非常入神的在欣賞大自然賦予的風景。
薑程凡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接著她的話說下去,從他說完那句,“姑娘,咱倆不合適”,薰衣就沒有再說過話,更沒有理他,就那麼在空草地上一坐,可這一坐就是一天。
薑程凡倒是想離去,那也得和熏衣打個招呼吧,早上就是因為沒有打招呼,她就追了上來,結果被自己的玩笑話造成現在尷尬的局麵,索性他也不說話,也沒有離去。
他看了看周圍,找了顆枝幹較粗壯的樹,縱身一躍,跳上樹枝,靠著樹幹閉目眼神,他也不著急了,反正今日是趕不到八達鎮了。
過來一會兒,熏衣拍了拍身上沾的泥土,站了起來,
“我餓”
雖然熏衣沒有轉身看他,但是薑程凡知道是在和他說話,他睜開眼睛,從樹枝上跳下,長舒了一口氣,
“她正常就好”薑程凡不知怎麼想的。
薑程凡從馬背上取下包裹,拿出了兩個饅頭和水袋,他剛要轉身給熏衣送去,薑程凡卻又停了下來,再次打開包裹,又拿出三個饅頭。
“應該夠了,這是我全部的口糧了。”
熏衣此時正偷偷看著薑程凡的舉動,當她看到薑程凡第二次又拿出三個饅頭時,熏衣偷笑,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薑程凡並沒有看到。
薑程凡走到熏衣麵前,將饅頭遞給她,
“就給我吃饅頭啊?”
“我隻有饅頭”
“這裏是什麼地方?穆柳河呀,你下去隨隨便便捉兩條魚上來,都不用吃饅頭的,再說這饅頭好硬。”熏衣撅起了小嘴。
“你病好了?”
“什麼?”
“人格分裂啊”
“……”
“薑程凡,接我一掌”
熏衣微惱,突然出手,薑程凡沒有防備,隻能用手裏的水袋一擋。
“砰”
水袋被熏衣一掌震碎了。
“你來真的”
薑程凡有些愕然,這姑娘真是有病,絕對是人格分裂,喜怒無常啊。
為了避免麻煩,薑程凡快速出手,熏衣是會些武功,但是她哪裏是薑程凡的對手,沒出三招,她就被薑程凡擒住了,可是薑程凡瞬間又鬆開了,古人雲“男女授受不親”,不過他倒不介意,是,你是不介意,人家熏衣可是介意。
熏衣臉有些微紅,雖然她看上去大大咧咧,可畢竟還是個女孩子,再者薑程凡的靈蝶縛仙索目標的是對方的手腕,那就相當於抓了熏衣的手。頭一次,薑程凡覺得這招很流氓,他心中開始鄙視老酒鬼。
薑程凡也有些不好意思,當然他是替老酒鬼感到羞愧,自己倒沒覺得怎麼樣。
薑程凡看見熏衣表情不自然,他沒敢出聲,怕這位姑娘再分裂一次。
他走到熏衣旁邊,彎下腰,害羞的熏衣好奇的看著他蹲在地上,撿起了剛才她因突然向薑程凡出手而隨手丟棄的饅頭,
薑程凡哭喪著臉,自語道,
“我的饅頭不能吃了”
熏衣聽到薑程凡的話,再也控製不住笑意,
“哈哈”
薑程凡抬起頭看著笑的花枝招展的熏衣,再次道,
“你的病得治”
熏衣笑的更大聲了,直到捂著肚子喘不上來氣她才停下,
“你這人真是太有趣了,自戀的無可救藥、時不時還有些天真,然後武功又不錯,你是個另類。”
“我就當你在誇我好了”薑程凡竟被說成天真,說白了就是說他傻,薑程凡忍了,我就是唯一的,不是自戀。
“饅頭已經吃不了了,水袋也被你打破了,那就餓著吧。”
“去河裏打魚唄,這還不簡單。”
“誰呀”
“你呀”
“我……”
“不是吧,你別這麼小氣,不就是幾個饅頭嗎?”
“是饅頭的事嗎?”
“那是什麼?”
“是水的事”
“……”
夜色已深,河邊漸漸響起了蛙鳴聲和蛐蛐聲,空氣中的溫度已經降了下來,風吹打在身上,熏衣不禁打了個冷顫,她衣服單薄,隻好打坐運轉內力來驅寒,但相比涼意,熏衣的肚子不知道抗議了多少回,而薑程凡就當做沒有聽見,他不會水,熏衣更不會,兩人就這樣什麼也沒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