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d區被轉入了c區,單人單間,專人送飯,沒有放風時間。

我對麵牢房的居住者是個神經病,不停地用不禮貌的言語和噪音騷擾旁人,簡直是腦子有病。

因為我的準則是能反擊就一定要反擊,所以每當這人開始入睡,我就同樣報以巨大的噪音或怒吼,最後的結果是我們倆誰都別睡覺,就連我們臨近牢房裏的那些囚犯都別想睡,當第三、第四位囚犯也加入這場意誌大賽之後,賽事一下子就激烈起來了。

一個又一個日日夜夜不斷過去,我對麵牢房的那位囚犯最先崩潰,狂躁不止的他開始自殘,當他被轉走之後,其他的參賽者向我提出講和的請求,我接受了。

當初在d區我從別人那裏借鑒了一些很聰明的唬人伎倆,比如說給自己紋上一個蜘蛛紋身,然會來冒充幻影旅團,不過,身處於如今這樣的‘孤島’之中,我肩膀上的那個紋身恐怕沒有什麼卵用了。

我從不去記別人名字,如果可以的話,我連別人的長相和聲音都不關心,完全是出於自保的目的,我才會去記住誰是誰,誰又有多強。

連時間概念都不在擁有的我,每天所做的事情都是在不寬敞的牢房中鍛煉自己的身體,磨練自己的殺人技巧,和不存在的假想敵進行漫長的廝殺。

我小時候曾經看過一部名叫獵人的動畫片,長大之後又將其重溫了一遍,動畫重製版和漫畫版雖然看過,但是前者隻看了幾十集。

那真是一個有趣的世界,以前那個年幼的我也時常夢想著能在這樣的世界冒險。

如今我如願了,隻是我雖然已經身處於夢想中的世界,但是我此時的所在地卻是位於監獄。

在經過了不知具體多久的時間之後,我靠自己的努力覺醒了念力。

然後我就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一般幸福和滿足,並且滿是好奇,當我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恐怕已經隨時都有可能要麵臨容量不足的問題了。

不過無所謂了,就算念力修的再強再完美,我也不認為自己能逃出去。

我可以徒手或用具現出來的刀子拆掉牢房,然後一路逃離誰擋就殺誰,我能走出牢房,然後逃出很遠的距離,但是我逃不出這座監獄。

所以,念力對於我而言,隻是玩具和用來捉蟲子的工具。

我看著那些蛛網上蚊蟲,當它們剛落入網中之時,先是不斷掙紮,然後開始慢慢的不在動彈,不知是再也無力掙紮還是已經死去。

‘如果是我,我或許會放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