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假意演戲(1 / 2)

蕭璃眸光流轉,似是安慰她:“等你學會了,我便再教你,到時候你便可以陪我喂招了。”

容華臉色一紅,微感不安,心裏卻是一喜,低頭道:“我一定會好好學的,容華一定會學到可以陪蕭璃公子練劍的那一步!”

蕭璃笑而不語。

黑暗的室內,一燭如豆,容華俯身跪著,黑衣人陰冷的地笑,她連忙求饒:“主子息怒。”

“你與蕭璃情況如何了?”

“主子息怒,容華還……未能接近公子。”容華囁嚅著,額頭輕觸地麵,等著受那身不如死的懲罰。

“哼!你真是沒用!都近身到這等地步,還是迷惑不了蕭璃,要你何用?”

黑衣人似是極怒,一聲冷哼,手指微動,一根極細微的金針破空而來,正中她膝蓋處,容華一聲慘叫,額上冷汗潸然。

她本來就練劍練了一天,快癱軟了,這金刺入膝比往日更加疼上幾倍,她卻緊緊抿著唇不敢呼痛。

“本座再來之時,你若是還未曾得償所願,這枚金針所刺就不再是你的膝,而是你的顱腦!時日不多,你給本座抓緊時間!”

金針隨他手勢離體,麵具人淩空躍窗而出。

容華一身冷汗癱軟在地,拂開羅裙去看腿部,本是潔白如玉的肌膚上赫然有暗紋流動,如蛇般詭異,這是麵具人用金針刺了她的要穴,催動了藥性。

容華咬了咬牙,爬起來整好衣裳,羅裙蓋住了腿,瘸著扶著離開了內室。

後院內,蕭璃摩梭著桌案處的玉盆睡蓮,伸手接過匍匐跪拜著的暗衛掌中所托的信,手一揮,暗衛悄然退出。

信箋是粉色,一般是宮中宮女用來寫便條之類的紙張,紙上有暗紋,暗紋便是各個宮殿的標誌。

展開信箋後略瞥一眼,蕭璃眸色漆黑如墨,他將信箋團成一團,然後晃了火折子,燒毀之。

“寒夜!”

他沉聲喚道,一條黑影應聲而來,如風而至,高大俊俏的身影,冷漠的一張臉,正是日日護衛南屏的侍衛寒夜。

“她那邊情況如何?”

蕭璃修長的指節輕輕叩著桌案,似問得漫不經心,可眸裏卻泄露出一絲擔憂。

“稟主子,南屏姑娘最近……無異常。”寒夜略一停頓,但是立刻回稟。

蕭璃墨眸黯深,“本公子聽說,那個慕容家的當家人頻頻示好……”

“稟主子,南屏姑娘無反應。”

寒夜抽了抽嘴角,心道:料是主子如此看重信任南屏姑娘,可一牽扯到這些事,主子仍是忍不住掛心了。

蕭璃神色不動,揮手叫他退下了。

靜寂的內室裏,獨留他一人,身後一幅大大的江山萬裏疆域畫軸,室內跳躍的燭火映出他傾城無雙的麵容。

路南屏成衣鋪子裏,南屏已經不耐煩地扔了一地的雞毛,有些厭煩地喚雙兒:“雙兒,給我找些雞毛來!”

雙兒苦著臉,應道:“是。”卻賴著身子不想動。

南屏抬起頭,看了眼手中的毛筆,隻覺得別扭無比,畢竟,用慣了圓珠筆的人,終究是用不慣這個毛筆啊,軟趴趴的,怎麼就寫得出剛勁有力的字呢?她又不是蕭璃。

南屏見雙兒苦著臉,身子不動,便催道:“快去呀!”

“噢,可是小姐,你都做到現在了,還沒做好呀?”雙兒撅著嘴,隻好去找廚子,那些雞毛一股味道,縱是被熱水浸燙過也透不去那股腥氣,難聞得很。

南屏將雞毛纏啊繞啊,還是做不出她想要的那種,正在泄氣,一個紅色的錦盒輕輕遞到眼前,正紅的真絲錦上,臥躺著一枝碧玉的管狀物。

來人聲音溫和,笑意蘊藏,說道:“南屏,這個是送給你的。”

白衣一閃,慕容朝夕折扇子啪地合上,坐在她對麵的藤製椅上

南屏視線一凝,眸中乍現驚喜之色,驚訝地接過來,“咦?這哪兒來的?”

“我……叫人做的。”他眉眼彎彎,無意識地將手指藏在袖裏,修長的指上有幾處傷口,不能叫她看見,這筆……是他親手打磨的。

全身翡翠製成,晶瑩剔透,筆管處有一處以黃金堵住,隻餘一個小孔,將墨水灌進筆管,便沿著小孔緩緩地朝下流泄,直至尖尖的黃金筆端。

“真是巧奪天工!”南屏驚喜不已,這與現代的鋼筆異曲同工,她若有這枝筆,可真是解決了她大大的問題!

“你喜歡就好。”慕容朝夕眉眼含笑,眸裏湛出光彩,見她笑容一抹,隻覺得整顆心也跟著化了。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初時的喜歡之後,南屏立刻拒絕了慕容朝夕的好意,雖然心裏是有些不舍,卻深知這筆的貴重,她將筆輕輕放在盒裏,遞給慕容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