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臉漲得通紅,小姐真是口無遮攔,霸氣無匹,還‘隻管拿了去’,難道慕容公子是個東西不成,這樣一想,心裏卻不由得噗哧笑出聲來。
南屏見她笑了,便也放下心來,手中的織物也織成了,抖開一看,竟也是隻筆筒套子。
雙兒驚叫一聲,搶過來看,每一個鏤空的圖案竟都是鴛鴦雙飛,羅衣戲水,手工之巧,絲毫不亞於她針織。
雙兒拿過來翻來覆去的觀看,驚歎莫名:“哇!小姐你好巧的手啊!”
南屏抿唇淡笑,“以前學過的。”
“以前?”雙兒愣住了,她可沒記得小姐會這些東西啊?總覺小姐所懂之事,所知之物,完全不是她平素見過的女子中能懂的,能知的。
“哦,是我沒來璃城前,曾學過的。”路南屏失口,順口掩飾過去,雙兒這才信了。
蕭璃終於在第二日去等在路南屏家門口,見著了她。
倆人沿著牆根默默的走著。
“對了,慕容朝夕……”她才一提這名字,蕭璃條件反射地回過神來,說道:“不要跟我提他!”
南屏訝然,“你又怎麼了?”
蕭璃不語,轉而摟住她身子,將她倚上了牆角,沉著眉頭,欲說又止,南屏抬眸看他,見他眸色清明,突然一笑,說道:“你是不是在吃醋?”
蕭璃愕然。
南屏揚目看他,“我知道你在吃醋,你在吃這個醋!”她揚了揚手,腕間的血玉珠花若隱若現,蕭璃果然黑了臉。
“我就知道這段日子你在吃醋,自那日你和容華在街上遇我,你見我戴上了慕容朝夕所送的珠花,你便生了好一段時間的氣了。”南屏睜著雙眼,凝視著他的黑臉,語氣卻顯得漫不經心。
不是他送的,是他親手做的。蕭璃在心裏這麼補棄道,知道什麼也瞞不住她,唇角染了抹笑意,便問:“那你知道我吃醋,你還假裝不知道,還故意讓我吃得更久些?”
“那你與容華也是濃情蜜意的很嘛!”南屏挑眉,不甘示弱地回敬道。
“南屏,我跟你說過的,我懷疑容華接近我,是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我現在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進一步接近真相,你千萬莫要疑我。”
蕭璃一把抓了南屏的手,將她拉至無人可見的死角處,眸中湛出急色。
“你是說容華頻入蕭府一事麼?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南屏簡單利落,蕭璃卻心口一輕,她信他,她從不懷疑。
他們之間本來也應該沒有隱瞞,沒有懷疑。
“對了,這個給你。”南屏從隨身帶的繡袋中取出一物,遞給蕭璃,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嬌羞之色,手指竟然情不自禁地朝後縮了縮。
蕭璃眸中墨色一閃,立刻接過來,正要打開錦袋,南屏慌忙阻止,說道:“你現在不要打開啦!你回府再開!”
蕭璃笑得開心,見她羞澀,便應她聲收了起來,南屏眼看著馬車已停在宮外,說道:“我先回府了,你一切保重,不用掛念我,有事我會通過寒夜告之於你。”
蕭璃目送她離去,懷中錦袋燙貼著肺腑。
黑暗的內室,容華脹紅著臉,麵具人漠然坐著,看著她剪熬,容華身上火熱難熬,她在地上遊走。
麵具人嘿嘿地笑著,看著她的臉色由白轉紫,再由紫轉白,手指探索如飛,用內力催化了她的藥性,凝於指端不動,陰惻惻地問道:“容姬,這陰陽合合丸的功效如何?”
容華嬌軀情不自禁地湊向他,抬手想去撫摸他額角,被他讓開,喝道:“大膽!你的意識已經完全沒有了嗎?”
“主人……主人……”她情真意切,喃喃輕喚。
麵具人隱藏在麵具後的臉色稍稍一動,她居然真的愛上他!這藥獨特,中藥之人不能撒謊,必定是想著自己最心愛之人,而此時,容華口中喃喃喚著他的稱呼,可見,他這個主人才是她深愛之人。
麵具人臉上漸漸柔和起來,原以為這個容姬天生無情無意,沒想到她竟然滿心滿眼裏都有了他這個主人!
本來壓抑在指間的藥性立刻散了一散,麵具人陰惻惻地笑,任由容華在地上遊滾難熬,容華一息意誌尚存,死死壓抑住心浮氣躁,該死的!
這藥性如此獨特,似是要與男子交歡不可!主人竟用她來試藥!莫非是不想保留她的處子身,不想她繼續這個任務了嗎?
她絕不能讓他瞧出任何破綻!咬緊牙關也絕不說出蕭璃,她強迫著眼裏心裏隻有這個麵具人!
容華死死撐著自己的身子,跪下哀求:“主人饒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