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屏見狀,又問道:“那老大,是不是誰都有資格參賽呢?”
老大點了點頭,“隻要是山寨中人,都有資格。”
“不分先來後到?”路南屏又問。
“你那兒來那麼多廢話?到底是我們挑你還是你挑我們?”老三怒氣衝衝的罵道。
路南屏一笑,“問清楚了總是好的,免得比完了,大家人困馬乏的,還得為些許
皮毛之時扯個不休,我這新嫁婦也總歸不得家。”
老三被路南屏笑眯眯的一嗆,頓時說不出話來,心中無限後悔的狠狠瞪了老大一眼。
明明就是老二和自己替老大相中的婆娘,他竟然就這麼拿出來賣了,現在好,自己和老二都探不著,有可能還被王虎他們那幫子得了去。他和老二這一番辛辛苦苦的,到頭來,竟然是替他人做了嫁衣。老三越想越生氣,氣嘟嘟的坐到了一旁。
老大看了看他,抬頭說道:“今兒不分進寨先後,隻要是寨子裏的人,自認為自己有能力的,都可以上這擂台來,誰要站到最後,這山寨老大的位子和這女人就歸他。”
“老大,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你可不能反悔。”王虎終於開口了。
老大看著他,點了點頭,“我一向一言九鼎,弟兄們有目共睹。你不信我?”
他微微眯著眼睛,殺氣四溢,讓人不覺心內一寒。
王虎卻冷笑一聲,“如此就好,那就開始吧。”
這邊爭吵個不休,那一邊,路南屏卻也沒閑著,她早已算計好,就等著老大說了
這句話,便開始急急打量起台下的人來。
大部分都是基礎極差不足為懼,最讓人擔心的,就是那兄弟三人和王虎了。
路南屏盤算下來,心頭頓時定了大半,就等著他們爭個頭破血流吧。
路南屏微微笑了起來,如雨霽天晴,一雙眸子閃閃發光,越發勾得台下的人失魂落魄,那些被迷得神魂顛倒的人,早已忘記最先上擂台的人最失利,急急如爭水魚一般躥上了台。
兩個時辰過去了,台下大片大片的人歪歪倒倒的癱軟在地,包含那兄弟三人和王虎,也不過隻剩下了六七個人還沒有上場。
王虎將對手一拳打下台,然後傲慢的掃視了一眼台下眾人,這才大大咧咧的轉身
看著那兄弟三人,傲慢的問道:“你們誰來?”
老三當先忍不住,立刻跳了出去,路南屏此時也不再煽風點火,
一雙沉靜的眸子緊緊盯著場內,她在皇宮中習過武,也得到到六澤的內功書,甚至還學了點鞭法,在璃城中經商,她從未碰過武藝,而今一看,竟然看得出這些人的身法和路數,不禁大為稀奇。
老三最為擅長的是身法,輕功要比他們兩個要好些,他內力不足,全靠身法靈巧,應對上大開大闔的王虎,倒也綽綽有餘。
擂台上,兩條身影纏鬥不休,路南屏趁亂到處在搜小七的下落,可是周遭除了這些山寨匪子們以外,哪有小七的半絲身影?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兩人的優劣已分,,老三身子雖然不如王虎壯碩,不過他好就好在身法靈活,趁他不備,一腳踢在了王虎心口上,王虎轉眼便被老三一腳狠狠踹下了台。
老三拍了拍手,整了整衣衫,這才說道:“勇氣可嘉,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敢上台來。”
王虎爬起來,惡狠狠的看著老三,雙拳緊握,牙關緊咬,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老三滿意的看了一眼路南屏,再轉頭對老二老大問道:“兩位哥哥,可也要切磋
一二?”
老大輕叩著扶手的手指忽然一頓,同時老二身形一挪已經到了老三的跟前。
他一向自認為他的輕功和暗器都是山寨一絕,老三不敢怠慢,利用靈巧的身法,在老二的身邊留下無數道殘影。
路南屏看得心頭一跳,這樣以快打快,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些人是什麼人?落草為寇,居然都有著一身不俗的本領。
兩道灰色的身影不過眨眼間便融為了一體,眼力差一點兒的人,幾乎看不到他們兩人的招數,隻偶爾會被飛出戰圈的飛鏢掃中。
路南屏卻越看越沉靜,一股熱血從心底升騰起來,她曾經在宮中跟著六澤學了些內力入門,這些日子以來也有練習,內力不同往日僅有根基。
連日來的努力,和日夜不停的兼休,加之吃下的一些蕭子懌特意給她配製的藥丸,讓她這個軀體的內力有了不可估量的進步,可是她從未實踐過。
可是這種進步她一直沒找到驗證的機會,看來,應該上台去試試?在實戰中,她才能獲得真正的應戰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