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璃可不知道劉大人此時心中的想法,他隻知道這個劉大人倒是機警,方才那太監那聖旨從自己眼前走過的時候,他眼尖的看到了他手指尖的墨色,心中隱隱猜出這人恐怕就是先前路南屏出去時候安排的。
不過這一出假傳聖旨,倒是能夠讓龍央兵不血刃的坐上王位,隻不過之後的事情就不知道有沒有這麼簡單了,大皇子黨會不會死灰複燃,這就要看龍央的決心了。
事情進展順利,路南屏卻並沒有多高興,太過簡單反而讓她心生疑惑,先不說龍莽怎麼絲毫沒有任何反駁,還有那個臨江,他未免也太過聽話了些?
路南屏不知道是不是多想,但是謹慎些總不是壞事,小心駛得萬年船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在幾番勢力的努力下,龍央總算是順利的登上了君主之位,而為了顯示自己的寬厚,對於先前準備造反的龍莽,龍央也隻是將其重新軟禁在皇子府中,沒有自己的允許,不得出去。
而朝中的原本那些大皇子黨也並沒有受到牽連,每個人都在原來是位置上坐的穩穩的。
龍央的這一番以德服人的作為自然是來自於路南屏,有了先前的教訓,這一次龍央已經學乖了,對路南屏的話算是言聽計從,果然得到的效果是顯著的。
不過三天時間,錦南國君的屍體還沒有入土為安,一眾朝臣們就已經被新帝所折服了。
在國喪的這三天中,路南屏可沒有閑著,一方麵她讓暗線去聽雪樓去打探消息,另一方麵她自己準備夜闖皇宮,找出皇後下手的證據來。
而且還有一件路南屏在意的事情,錦南國國主雖然已經死了,但是客如雲的掌櫃卻並沒有換人,這隻能說明有兩種可能,第一,這密探是已經退出組織,現在的身份真的是一名掌櫃的,第二,這密探的組織已經換了主人,隻是這主人是龍央還是龍莽讓路南屏心中不確定而已。
客如雲客棧中,路南屏剛剛換上了利落的勁裝,一道人影就如鬼魅般單膝跪在她跟前。
“小姐!”
“六澤!”路南屏的驚喜顯而易見,六澤被她派去聽雪樓也有好些時日了,許久未歸,讓她多少有些擔憂,雖然六澤的功夫不錯,但是天外有人,何況這聽雪樓說不定還有機關密道,一個六澤不知道能不能安然闖關,如今見到六澤,路南屏多少放心下來。
路南屏將六澤一直歸為了自己的家人一類,他的衷心赤膽,路南屏是看在眼裏,記在心上。
路南屏眼中的驚喜讓六澤心頭一暖,看向路南屏的目光加深了幾分。
“六澤,太好了,聽雪樓的底探的怎麼樣了?”
“屬下查到聽雪樓果然有內幕,雖然表麵上是個青樓,但是那其中十有八九的女子都是密探,她們來往於各種富商貴胄之間,探聽各國的情報,是一個很大的情報網,而且,聽雪樓地下有一個巨大的地下密室,那裏應該是聽雪樓真正的功能所在。”
路南屏滿意的點頭,果然這個聽雪樓中內有乾坤。
“那麼你有沒有探查出那裏麵的人是如何管理聽雪樓的?”
見到路南屏問這個問題,六澤向來冷靜的俊臉上竟然顯出一絲紅暈來,卻依然畢恭畢敬的回答道:“屬下已經拿到聽雪樓的號令牌!”
路南屏看著六澤那明顯羞怯的臉色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能夠讓這個冷麵侍衛變得如此的害羞?
“拿出來看看!”
在路南屏的命令下,六澤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個小包裹來,恭敬的遞給路南屏,俊臉也是一片通紅,他長這麼大都沒有做過如此丟臉的事情。
路南屏優雅的將那包裹打開一看,不由愣住,下意識的問道:“這是什麼?”
“號令牌!”
路南屏用手指捏著那包裹中的東西一角,將其提起來,有些不信道:“你確定?”
六澤此時也顧不上害羞,果斷的回答道:“確定!”
路南屏於是也不再多問了,她相信六澤是不會騙她的,而且她也相信六澤的能力,想到六澤為了拿到這個號令牌那種窘迫的模樣,路南屏不由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這個龍莽還真是,居然會拿這種東西當號令牌,想必這一件是雪月姬的吧?”
六澤沉默不語,但是那眼神已經做了回答,路南屏猜對了。
“那麼這號令牌應該如何用?”
“應該是穿在身上,到了聽雪樓將令牌給他們的人看就行了!”六澤回憶著自己看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