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現行回報,有其他同僚追蹤著。”
“嗯。活捉了。”瀧吩咐。
那探子躬身而去。身影剛剛飛出一丈,森林裏忽然傳出一聲哀嚎,緊接著,一枚猩紅的火光飛上了天空。
瀧眉頭一緊,是誰?竟讓連虎衛都製服不了?
他轉身,說了句:“路南屏。”
路南屏的身影已經立刻飛了出去。
路南屏看著天空飛起的紅光,心中一沉。
她忽然感覺到危險像一張網將她牢牢的困在其中。
她摸索了一下那個死人身上,竟然沒有一絲多餘的東西。
她一咬牙,隻得迅速離開這片區域。
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她似乎可以聽見遠處細碎的衣服摩擦的聲音,她心頭一驚,竟然來的這麼快?
她想賭,問問是不是瀧的人
。可是,她沒有時間再賭,她不能再和不相幹的人糾纏。
想起這一路過來,若不是她總該管閑事,她早應該抵達洛西國,或許這一場戰爭便可以消弭於無形。
可是自己,婦人之仁,一路耽擱。
現在,她不能再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糾纏。
何況,那對爺孫說過,棋盤山中有山匪。
她怎麼知道這群人是不是山匪?
她當下不再猶豫,足尖輕點,在樹枝間迅速騰挪,朝山頂方向而去。
忽然風聲微變,路南屏身形一頓,隨即側身一讓,三枚金錢鏢擦身而過。
她回頭一看,身後已經包圍過來了五六個人,而前方,隱隱有聲,顯然亦有人來,聲音漸大,顯然人數眾多。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被夾在了中間。
她抬頭看了看山頂方向,隻得一咬牙,朝身後的五個人襲去。
劍氣到處,草木應聲而斷。
一邊糾纏,一邊朝另外一處山凹跑去。
那五人窮追不舍,一副至死方休的模樣。
路南屏心頭煩躁,出劍如雨,劍光閃爍,映著月光,越發清冷起來。
路南屏遠遠看見劍身蕩漾出光華中的那個女子,忽然覺得身影異常熟悉。
他不禁加快了步伐。
可是,他越快,路南屏便越緊張。
她焦急之中,劍法用到極致,眾人隻覺眼前銀光一閃,便頹然倒去。
路南屏回頭瞥了一眼追兵,不敢戀戰,急忙抽身而去。
副將奔近,見五個虎衛死狀甚是壯烈,略微檢查了一下傷口,便發現旁邊一枚古樸的簪子,簪身似玉非玉,在月光下泛著幽幽的墨綠色光華。
副將將它揣入懷中,對身後的虎衛吩咐道:“繼續搜查,一定要給我活捉。”
說畢,自己朝山頂奔去。
瀧看著副將手中的簪子,立刻呆立在哪裏。
這枚簪子,他是再熟悉不過,這是太後最愛的一枚簪子,為什麼會在這裏?
副將聽完瀧講完這枚簪子的來曆,禁不住問道:“難道是夷族王?”
未等瀧回答,又搖了搖頭道:“不可能,我看見劍光中的身影,分明是個女子。”
繼而又驚叫起來,道:“難道是太後複活了?”
瀧想起太後被自己砍傷後,漸漸蒼老消失,堅定的搖了搖頭,道:“再厲害的法術,也不可能將一個人從塵埃中再複活。”
“那會是誰?”副將把玩著那枚簪子,喃喃自語的問了一句。
瀧也沉默的坐了下來,兩個男人盯著這枚詭異的簪子,猜測著它如鬼魅般的主人。
“那女人身手極好,而且出手狠辣。我見她幾乎是一招,就殺了五個虎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