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北塵靠近,四周頓時一片壓迫感席卷而來。
夜翎絕冷眸微掠,瞥到那抹白衣,不屑輕嗤一聲,唇畔勾起一抹冷笑。
汐月?他叫的還真是順口?
察覺到男子強大的威壓,北塵眸光驟然眯起,立即警惕了。
男子逆著光暈,墨發隨著靈力波動肆意,散發著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勢,就是沒有靠近都會使人自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敬畏感來。
北塵一個掠身而起,朝著夜翎絕而來,看似清瘦如風的身影卻暗含淩厲殺機。
他自然看出來了,在柒鳳國能有如此強勁氣勢的男子,除了夜翎絕還能是誰?
他不清楚汐月為何會和這樣一個危險的男人有牽扯,他隻知道汐月現在情況很不好,他需要知道她到底怎麼了。
北塵意念一動,就向著夜翎絕而來。
夜翎絕收了一身靈力,白發老者麵色蒼白終是一口沒忍住血聚咽喉血跡自唇畔溢出。
然而,恰在此時……
樹葉滑落,參天古木遮蔽無縫的上空黑壓壓一片,地麵,草葉,以至樹梢上大大小小的不論昆蟲蛇蟻盡數隱去——
白發老者艱難地避開夜翎絕強盛如洪的攻勢,才立定身形,就立馬察覺到危險逼近,他在恒淵大陸行蹤隱秘,與世無爭。
這動靜……蹊蹺異常。
能讓潭泉嶺蛇蟲產生恐懼的絕非恒淵大陸這四國之中的人,手法倒像極了巫蠱之術……
來人似乎並非衝著他們師徒二人,那麼何必留在這裏給攪這趟渾水。
眼見形勢不妙,白發老者眸光一沉,閃身扛起了昏過去的阮千玲,飛身離去。
隨著白發老者的離開,空氣中一陣沉厚的聲音響起,“翎王爺,下次再見時,老夫便不會留情了,還望你好好考慮清楚,你若決心護著這丫頭必會遭來殺身之禍,老夫並非與你為敵。”
是的,他隱藏了實力,也確實失算了,以為單憑內功可以與這裏的人抗衡一番,卻獨獨未曾料到柒鳳國有此能耐之人。
在如此年紀竟抵得過他多年修為,委實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夜翎絕麵色微寒,淡漠的臉龐棱角分明,輕嗤一聲,對於白發老者的拉攏之意置之不理。
不過才一句話的功夫,四周生靈盡數消失的無影無蹤。
夜翎絕眉心一蹙,大手無聲的護緊了懷中之人。
白發老者隻是感應到詭異,卻並不清楚,可夜翎絕卻知道,這般能力唯有南方蠱域城那個地方的人做得到。
……
北塵還未靠近就猛地停住了動作,也察覺到了一股不平常。
可因為心中擔憂著落汐月的安危,北塵還是忍不住叫出聲,“汐月,你怎麼了?”在他的認知裏汐月是從不會與男子接觸過近的,如今這般靠在夜翎絕懷中,一定是受了重創。
落汐月雖說疲累的要死,可意識還是很清晰的,在聽到北塵的聲音時她就想起身回應了,無奈身旁這個男人死死的摁著不讓她動。
落汐月憤憤磨了磨牙,懶得去計較了。
“北太子不是身體抱恙,退出比試了,如今非但氣色如常,又出現在潭泉嶺,倒是很值得深究……”夜翎絕目光如炬,眼底寒芒劃過,冷聲輕嗤。
話音一落就看向了懷中之人,冰冷的嘴角微微勾了勾,唇畔掠過一抹笑意,“好好呆著別動。”
這丫頭就這麼著急見到北塵?
北塵頓時一愣,夜翎絕說什麼?這裏是潭泉嶺?
他不是應該在魔靈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