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二怒道:“好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
章良道:“我有主意了。門外我有一輛拉貨馬車,你們喬裝一番,然後駕著馬車去吧。”
餘天厚道:“好啊,那借個地方我們換下衣服。”
章良笑道:“不是這樣簡單偽裝。我想把太子偽裝成一個女子,太子能否接受?”
蕭二老眉倒立,罵道:“大膽,敢對太子如此不敬。”
SHIT!餘天厚心裏也暗罵著:偽娘?老子前世堂堂的肌肉男,到這裏來就得扮偽娘?哎,不管了,安全要緊,偽娘就偽娘吧。餘天厚臉上裝做疑惑道:“一定要這樣?有什麼說法?”
章良道:“你可知黑狼國下了一道什麼命令?”餘天厚和蕭二搖了搖頭。
章良將餘天厚的畫像展開,指著底下一欄字道:“這裏寫著:一切可疑男士,一律關押待查,不可出城出國。我看你們現在黑狼國定是待不下去了,一定去他國,目前你們去他國的最近渡口是騰龍渡,那裏必定把守嚴格,而去騰龍渡的路上也不少關卡,因此你們一定要小心穩妥才好。”
蕭二道:“你說的不錯!出了騰龍渡,就可以坐船離開。”他又試探道:“如此說來,我也要喬裝成女子?”
餘天厚嘴角突然“嗬嗬”笑出聲來。
章良笑道:“你不能扮女子!你要扮死人!”
餘天厚對章良道:“扮死人多晦氣!沒有其他方法嗎?”
蕭二突然心領神會道:“老奴明白了,太子你應該也明白了吧。”
餘天厚疑惑道:“我該明白什麼?”
蕭二和章良等人都很詫異地望著餘天厚,餘天厚看他們的眼神怪異,心裏情不自禁閃過一絲不安。
蕭二道:“太子,騰龍渡連著的那條河除了是往他國的渡口外,也是沒錢安葬已故親人的家庭采取水葬的地方,所以騰龍渡又被稱為離別渡。這是慣例啊,太子怎麼沒想到這點。”
靠,這老頭果然厲害,莫不是方才我的一記“擒拿手”露了破綻,他在試探我是不是那“癡漢太子”。
餘天厚打了個哈欠道:“這我當然知道,隻是這幾日太累,又被嚇傻了,一時想不起來,見笑見笑。”
蕭二略有沉思道:“太子一向記憶力驚人,看來是這次黑狼國的追殺給你的刺激太大了!”
餘天厚暗暗叫慘:這老頭在考我常識啊,不知道眼前這老頭是真的沒發現我有異樣,還是發現了在裝二百五。
蕭二道:“章先生,如此說來,你是要我扮成死人,把我和行李一起放在你的馬車上,然後由太子駕出去。”
章良點頭道:“沒錯!”
蕭二朝章良深深鞠了一躬道:“還請章先生施展高技,老朽代大武國和太子謝過!”
章良慌忙扶起他道:“大人如此這般是折煞小人了!我等雖說對先皇有所怨言,但更恨黑狼國,太子仁厚,我心甘情願相助於他,因此大人不必如此多禮。”
章良對那婦女道:“秋妹,將你買的那二丈白綢拿來,給太子做件裙子。”
餘天厚看章良他家雖不缺吃穿,但也不算富裕,當下過意不去道:“怎麼敢再動用你家的東西。蕭伯..”
餘天厚話沒說完,蕭二已心領神會地又從包裹裏取出一錠銀子出來遞給章良道:“還請章先生收下。”
章良推拒道:“剛才那錠銀子夠多了,再說我們不是那種勢利人!你們此去,用銀子的地方多著呢。若再給銀子,我可就不幫忙了!”
蕭二抱拳道:“章先生高義!老夫和太子感恩!”
於是兩頭並進------章良給餘天厚化妝,那婦人給餘天厚做衣服。她給餘天厚量身後就三下五除二裁剪起來,不到一頓飯的就把一件白衣裙做好,還用剩下的布料做了一塊白布巾,可算是裁縫巧手,此時餘天厚也化妝接近完畢。
餘天厚穿上婦人給他做的長裙,係好腰帶,接過章良遞給他的銅鏡一看,見到自己臉頰一半肌白如雪,另一半卻是疙瘩麻子亂迭。他大笑起來:“章先生,你技術果然高超!”
章良微笑道:“方才我打量太子時見太子相貌絕倫,若穿上裙子、散下長發即可扮成一絕色女子,但我想若不給你化醜點,恐怕太子這一路過關時要吃不少苦頭。”
餘天厚口中道:“哦哦!那我就放心了。”心中卻有點擔憂:不知道這世界的審美標準是什麼?這個小白臉會不會惹人煩?”順口又說了一句:“為什麼不兩邊都化醜點?”
章良笑道:“我得給太子留點好的嘛?也不能太醜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