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茹雪微微笑道:“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再說曹天他會保護我。”
曹天往郭茹雪投去讚賞的眼光,似乎在支持她的說法,又像是在肯定他的實力。但他又道:“不過公主還是早日回宮,免得陛下擔憂。”
餘天厚道:“曹兄說得對啊,公主,你還是早日回宮好。”
郭茹雪眉頭一豎,嬌怒道:“你們兩個怎麼比我父皇還嘮叨,好啦好啦,這回護鏢任務完成我就回去。”
餘天厚見眼前這公主天性率真,敢作敢為,但也沒有野蠻任性過頭,心中倒是覺得這公主有幾分意思。
回客棧的晚上,餘天厚將自己被選上護鏢的事情告訴了蕭二,蕭二聽後不住誇他武功進步神速。餘天厚也覺得練武功越來越有成就感,於是當天晚上就開始修煉九龍懷陽神功第七重。
第二日,餘天厚叮嚀蕭二說他這一去可能得個把月,讓他在客棧好生待著。蕭二卻說他會趁此時間看看能否幫餘天厚招攬一些為大武國效忠的人才。餘天厚對他表示讚賞一番後,提著龍鱗寶刀又來到了金萬通家裏。
此時,金萬通家裏已備好了去迎親的聘禮,餘天厚看了那些聘禮和禮單,心中不禁感歎今萬通真乃土豪。原來禮單上除了常禮外,還有東海夜明珠十粒,白裘貂衣數十套以及胭脂、香囊不計其數。餘天厚在逍遙城空暇的時間裏也少不了逛街獵鮮,知道這些聘禮價值不在萬兩黃金。
金萬通不是糊塗之輩,他不會將這些東西交給餘天厚獨自一人護送。和餘天厚一起護送聘禮的有他的那管家,還有金府的十名護院。那管家叫李文,長得一副趨炎附勢的小人樣,正是那天主持比武選護鏢的人;而那十名護院個個頭上太陽穴高突,顯然也是練過武。
金萬通將聘禮裝在一輛馬車裏,由李文親自駕馭著。餘天厚則騎著一匹白馬護在鏢車坐車,在他和馬車周圍還圍著十名騎黑馬的護院。隊伍就這樣從金萬通家往聚鳳山方向出發。
出行一裏後,餘天厚看到前方各騎著一匹紅馬的郭如雪和肖天早已在那裏等候。郭茹雪依然是一襲白衣公子喬裝,肖天則是灰衣短打裝,餘天厚一身藍衫駕著白馬迎了上去,和二人寒暄一番。
初時金萬通管家和護院都相繼失色。以為餘天厚和郭如雪、肖天是來串鏢的,後來聽餘天厚一解釋,才知道二人前來幫忙,才放下十一顆懸著的心。
馬車不急不慢地前進著,左邊由蕭衛護著,前麵是六名護士分三排護著,後麵則由另四名護院及郭茹雪、肖天分三排前進護著。由於有前兩番遭劫的慘痛教訓,管家李文顯得非常慎重,他一路上不停地東張西瞧,時不時地撫摸著他那有點發白的小山羊胡子,似乎生怕又有什麼意外發生。
餘天厚將將馬韁控製得鬆緊有度,讓白馬從容得走著,他雙耳微豎、眼如閃電,他在耳聽八方,眼觀六路。但就在餘天厚全身戒備的同時,他的腦袋瓜裏還在不停地轉著:那撫琴女子會不會認識我?如果認識我,我和她該是什麼關係?該不該勸他不要嫁給金萬通,或者她本來就是攀附權富的勢利女子?
肖天也是一樣全身貫注地走著,但他隻是將目光鎖定在郭如雪上,顯然他對聘禮能否安全到達不敢興趣,他隻關注郭如雪。
郭如雪則不然,她純碎就是來玩的。本來她和肖天被管家李文安排在最後麵,此刻她將馬鞭往著馬背一甩,將馬匹從後麵趕到餘天厚和馬車之間,對餘天厚和李文笑道:“你們也太小心了,這麼久了大家連句話也不說,不覺得悶嗎?”
管家李文急對她道:“公子,既然來幫忙就要守規矩,不要壞了主人的大事?”
郭茹雪一雙又大又圓的鳳目狠狠地瞪了那李文,嬌喝道:“你閉嘴!再說話我和這位公子都不幹活了。”
李文見郭茹雪和餘天厚、肖天仨人是一夥的,這裏又隻有他們有武功,生怕他們真的撒手不管,那他哪有能力將這些聘禮送到。
管家李文指著郭茹雪,抬頭望向餘天厚道:“你看這人?你倒說說他。”
餘天厚見郭茹雪對李文蠻橫,他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她有點可愛。他側頭對郭茹雪一笑道:“郭公子,有錢人家錢多了,擔心多點也是應該的,你要理解他啊。”
郭茹雪和餘天厚齊頭並進,兩人貼得很近。此時,郭茹雪瞧見餘天厚那英俊白皙的臉上出現一道十分迷人的笑容,心中不禁怦然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