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屋美人心頭一震,她沉默一會,沉思道:“咦,誰這麼無聊?”繼而又笑道:“不過我還是不會開門,我看你闖不闖。”
餘天厚微笑道:“那我就闖進來了,不過這是你請我闖進來的!”說完,推開了小木門。
燭光下,映入餘天厚眼簾的是個相貌極美,身材出眾的白衣女子。她正端正一小木凳上,她眼前的小木桌上放著餘天厚熟悉的白玉瑤琴。此刻這女子臉上泛起兩朵紅暈,如星閃爍的眼睛盯了餘天厚幾眼,嘴角泛起一絲淺淺的笑意:“你到底是闖進來了!”
“你壓根就沒上鎖,所以這不叫闖。”餘天厚仍是一臉笑意。
白衣女子臉上收起了笑意,正容道:“那些畫像呢?”
餘天厚見她嚴肅的時候都那麼美,心裏有點醉了。
“你得先回答我幾個問題?你認識我嗎?”餘天厚指著自己,兩眼很柔情地看著那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不假思索道:“我要認識你幹嘛?因為你長得俊?”見餘天厚那副癡情地望著自己,白衣女子又“格格”笑起來。
餘天厚的心裏燃起的熱油像一下子被冰水凍結了。
“你。。你真的沒見過我?”餘天厚開始有些結巴,臉上再也沒了笑意。
“有。我見過你!”白衣女子微笑道。
“那是什麼時候?”餘天厚雙眼凝視白衣女子,很認真地問著。
白衣女子拿起右手雪白修長的芊芊食指在她那對微微翹起的櫻桃紅唇邊抹了抹道:“我想想哦”。又恍若有所思地道:“哦,不就是方才片刻之前的事,公子,你好健忘啊。”
“你!”餘天厚氣地一時語塞,轉而微笑道:“姑娘這算是在調*戲在下了,莫非姑娘對在下有意思?”
白衣女子小嘴一撅,嬌罵道:“自作多情!”
餘天厚心裏冰點再次降溫。餘天厚低頭沉默。
見餘天厚一臉不開心的樣子,白衣女子的嘴角泛起一陣暗流的秋波:“公子,可以拿畫像出來了吧?”
餘天厚一臉失落,他“哦”了一聲道:“我還有個問題?”
“那就快點。奴家真的要休息了。”白衣女子突然掩口打了個哈欠,一副困倦的樣子。餘天厚見她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嬌美之態,然她卻不認識自己,當下心中不禁陣陣惋惜。
餘天厚瞟了瞟白衣女子對麵的空凳子道:“姑娘不請我坐下說話?”
“好,請坐。”
餘天厚挺直腰板,做在凳子上,道:“姑娘你嫁給金萬通,是為了這些聘禮?還是真的想當富家夫人?”
白衣女子一對柳月眉陡然豎起,厲聲正色道:“你是你該問的嗎?”
餘天厚嘴角閃出一股冷傲的笑容:“你可以不用回答,其實我心裏早就知道,我想向姑娘提個建議,金萬通的這些聘禮不輕,姑娘想必已經滿足了,可見好就收。”
白衣女子突然轉怒為笑,問道:“你知道什麼?什麼見好就收?”
餘天厚起身推開窗戶,探頭對李文等人道:“你們到小木屋一裏開外搭帳篷休息去。”接著回頭“嗬嗬”笑了一聲,輕輕道:“姑娘,你可是住在這山頂上?”
白衣女子的兩眼閃過一道驚訝的光芒,她瞟了窗外一眼,見李文等人走遠,正色輕聲道:“這麼說,你都知道了?”
餘天厚不答,隻是將手中刀放在桌上,雙手拿起桌麵的白玉瑤琴彈奏起來。餘天厚按照那天他和蕭二經過聚鳳山時聽到的琴聲音律彈奏起來。一時間,琴聲悠揚,飄溢在整個聚鳳山腳下。
白衣女子的雙眼又驚又疑地注視著餘天厚。------她見餘天厚的琴談得很投入,而他的表情也隨著琴音在轉變,之間他一張俊白的臉上先是出現一陣憂傷,接著他那如水明亮的眼睛中卻透露出一股怨恨之意。
伴隨著“錚”的一聲,琴聲嘎然而止。
白衣女子語氣突然變得十分溫柔道:“雖然我不知道公子是什麼人,但我知道公子定是個高才之人。”
餘天厚歎了一口氣道:“看來姑娘真的不認識我。”
白衣女子語氣又變得十分強硬:“既然你知道我做的這些事,你想怎樣?”
餘天厚微微一笑道:“我不想怎樣,我是說你既然三次都派人劫了金萬通的聘禮,是不是還想劫第四次?”
白衣女子淡淡一笑道:“你都把聘禮送來了,還會有下一次的聘禮嗎?”
餘天厚道:“姑娘可以現在再劫我一次啊。”
白衣女子嘴角“格格”一笑,道:“我有這本事嗎?”
餘天厚見她笑得十分動人,不禁雙眉緊皺,沉吟道:“我雖看不透姑娘是怎樣的人,但我知道若姑娘想現在劫在下,恐怕在下也是束手無策。”
白衣女子“哈哈”大笑,笑得春波蕩漾。須臾,她止住笑聲道:“不,公子,你錯了,我隻是個弱女子。”
餘天厚道:“不!不會錯,方才在下談的正是姑娘適才所談之曲,也是那天和家奴從聚鳳山路過時所聽到的後一曲琴音。那日,我見姑娘的前一首琴音將聚鳳山頂的冰峰和聚鳳山峰震斷而落,當時我就知道姑娘定是個武功奇高的奇女子,而且姑娘你還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