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位置聊聊,我有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夠本色的回答我。”正經側臉注視著滕龍。
滕龍左手握住方向盤,右手用食指和大拇指兩指尖揉了揉天應穴,輕聲的回道。
“我不常來慶市,對這兒並不熟悉,你有好位置?”
“你很會給自己留後路。我是北方人,慶市對我來說隻是中國版圖上的一個方位,要說對它有印象那就是慶市的地方戲曲還是聽有曆史的,“正醫生,不愧是學醫的。”
滕龍的黑色法拉利出了小區,彎彎拐拐來到江濱路,這兒抬眼望去就是一望無際的江麵,眼界很開闊,江風也很大,很清冷。
慶市在五十年前,陸路運輸不發達的當年,水上運輸是主要的經濟來源,七省通衢,南來北往,客商雲集,而今鐵路高速發展迅猛,水運就比較往昔,勢頭要減弱多了,不過江麵上航行的船隻還是有的。
滕龍從口袋裏摸出一盒煙,他這是多年的習慣,雖然煙癮現在是接近戒煙,但是偶爾還是會來個一兩根的,他扔給正經一支,而後親自為正經點火,自己嘴上吊了一根也點著,吸了一口,就往肚裏吞下。
正經學著滕龍的樣子,也想往肚裏噎下可是一股煙熏嗆鼻的煙味,攪得他眼淚都流出來了。
滕龍瞥頭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看樣子也是根獨苗苗,沒有吃過苦,更不會吸煙,是個好男人。”
“我們這代人是沒有吃過苦,而且都是獨生子女多,我也不例外。”
正經把煙按在石欄杆上掐滅,扔進遠處的垃圾桶,這可是一個高難度的動作,但他完成的相當精準。
“手勁和眼力都不錯,看來學醫的基本功也是要練出來的。”
“見笑,一樣行當有一樣行當的難處和基本要求,我也隻是順應所學的需要多加練習而已。”
滕龍接著吸了第二口,仍舊是原先的步驟,煙霧嫋嫋從鼻孔中慢慢升空,四處散開。
“你怎麼看都是個精明的商人, 怎麼會喜歡上像夢兒這樣單純的女孩兒的?”
滕龍麵對著江麵,呼出一口氣,摸了摸自己的平頭,走到垃圾桶邊,兩手指一掐,把煙扔進垃圾桶。
“難道商人娶妻子一定是要有商業利益的?還是我選擇夢兒,不符合常理?”
正經不禁往後退了幾步,定睛的看了一眼,而後冷笑了幾聲回道。
“你說話的口氣很不饒人,難怪不招人喜歡。”
“是嗎?這麼說你和夢兒很相像,你們還真是挺般配的。”
滕龍知道自己在犯渾,他現在心情是極度的想要和某人大幹一場,可是卻不敢直接動手,這君子動口不動手的警戒之言,他還是銘記在心的。
“般配不般配,最好是用行動來證明結果,還是你主動成全?”正經已經是把話題都挑明了,他開始宣戰了。
“笑話,我是商人,這利益關係我自會衡量,都沒有到利益收效的時候,我會這麼輕易退出成全你們?”滕龍的笑聲,已經是響徹天際了,幸好這濱江路一帶遠離市區,比較空曠,人跡稀少。
“你不會真的也愛上夢兒了?我是不了解你,可是我相信夢兒所寫的,你應該隻是把她當做一樣擺設,或是隻是為了順應父母的夙願。”
正經陷入疑惑不解的境地,他還以為滕龍隻是個薄情之人,對練情夢也隻是應付一下場麵,不會投入感情的。
“既然都說不了解我了,為什麼就給我滕某人定性。一位男人決定娶妻成家,難道會沒有心思投入的,隻是玩玩樂樂,又何必大費周章?明媒正娶的妻子會對她一點愛意都沒有的,你想想看,假如是你,你會怎麼做?”
“既然有情,為什麼你們結婚都好幾個月了,你們都沒有夫妻之實,難道是你有功能缺陷?”正經的職業是醫生,他的邏輯思維,是最正常不過了。
一位美貌與才情並重的女子,竟會得不到正常已婚關係的對待,不是男人不行就是女人另有所愛,就是這麼兩條路,別無第三條的。
正經通篇看過連情夢的隨筆,上麵所要闡述的觀點就是她不喜歡滕龍,而且還有害怕的意味。
“你欠揍?還是骨頭癢?”滕龍舉在半空的拳頭打向欄杆。
“動口不動手,既然夢兒不愛你,你就該放手,還有金錢不是萬能的,她現在四處漂泊就是為了能避開你,這一點你自己比我們所有人都清楚。現今的社會,雖然有很多女子可以為了金錢,放棄自己內心的追求,可是夢兒她不是為了錢,錢財對她來說,可能隻是生活裏的一項好比油鹽醬醋差不多的物資,隻要適合夠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