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拂宗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沒想到上官雲珠有三十三天寶塔在手,加上隋問天欽差大臣的身份,還是給鬧得灰頭土臉,如此一來,清虛道宗等於將金陵官場拱手相讓,再也插不進手去。
平帝如今可謂四麵楚歌,本就獨力難支,失去金陵官場之援,損失之大,不可估量。偏偏不能懲罰兩人,一個是掌教愛徒,一個是拂玉的徒弟,都不好管束,隻好自家生氣。
張府動靜極大,尤其淩衝那一嗓子幾乎傳遍半個京師,秦拂宗當即知道魔教是要殺張守正嫁禍給清虛道宗,氣急敗壞,立時飛掠出去,萬不能讓張守正死了!
上官雲珠道:“隋師弟,你在此看守尚書府,免得有人趁火打劫,我去去就回!”禦氣而飛,追秦拂宗去了。隋問天自嘲一笑,隻好坐下慢慢飲茶。
京師雖大,對練氣士而言卻是小得很,秦拂宗眨眼間已至張府上方,正要出手,卻見一道金光起自皇宮,化為一條煌煌劍氣,須臾之間破開虛空,徑自斬向兩位女子。
那兩位女子麵相騷媚,齊齊嬌叱一聲,祭起兩件法器,與金色劍氣換了一招,齊聲悶哼之間,被劍氣生生擊落,砸踏了許多房舍!
金色劍氣堂皇大氣,亦是玄門正宗路數,一人寬袍大袖,禦風而來,居然是正一道大師兄沈朝陽。他與師弟秦鈞下山,秦鈞去了金陵,他則坐鎮京師,入駐皇宮之中,暫代國師之位,也是看顧平帝的安危。
平帝順水推舟,將國師之位封給秦鈞,亦是製衡秦拂宗之意,免得清虛道宗一家獨大。沈朝陽平日在宮中靜修,今日聞聽動靜,當即趕來。
張亦如叫道:“沈師兄來的正好,快幫我捉拿這三個賊人!”沈朝陽將手一指,一道符光飛起,無數浮現交織,卻是淩空書符,自從得了秦鈞的龍虎天印之助,龍虎交彙以來,一路勢如破竹,數年便已修成法相境界,如今施展起符術劍法更是得心應手。
符光一閃此消彼現,卻是一道拘置符,此符在正一道中算不得甚麼高深符術,專一用來擒拿厲鬼妖魔,對魔道中人克製極大,小翠與小煙二女驚叫一聲,足下符光閃動,有道家神文射出,爬遍周身,天欲真氣當即運轉不暢。
淩衝見秦拂宗與沈朝陽雙雙趕到,已驚動了玄門正道,寶璣娘娘再想暗算張守正勢不可能,便思退路,“索性將場麵弄得亂一些,引秦拂宗與沈朝陽去寶璣之處,這兩路勢如水火,見麵必然死戰,將水再攪渾一些也好!”
高聲喝道:“不打了!你們正道的鼠輩就是喜歡群起攻之,老子去也!”虛晃一劍,拔腿便走。還不忘操控魔念,那廂小翠與小煙目光一呆,二人功力瞬時合流一處,注入兩件法器之中,重重一擊,居然破開拘置符的困鎖,也自隨淩衝逃走。
沈朝陽咦了一聲,不料一道拘置符竟被二女破去,大袖一擺,數十道劍氣激射而出,將二女上下左右封死,這一次出了五成功力,不論生死,要將二女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