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忽然同時露出一個詭異之極的笑容,齊聲道:“死鬼,恁的心急,姐姐們去去便回,稍後再來陪你如何?”雙掌一握,兩道法力會流,周身有六色神光閃爍,破空而去,連沈朝陽的龍虎劍氣也追之不及。
沈朝陽一心向道,還是正經八百的童男之身,吃兩個妖女調戲,麵上閃過一絲青氣,舉步便追,足踏虛空之中,大袖飄搖,更顯瀟灑,但去勢可是不慢。
淩衝在前飛遁,還要分神操控小翠小煙兩個,也唯有噬魂魔念才能令二人精修的天欲真氣渾然如一,逃過沈朝陽的毒手,隻是眼下隻有沈朝陽追來,卻是不大好辦,揚聲道:“秦拂宗!你清虛道宗想殺張守正,以為老子不知麼?還有,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寶貝徒弟雲昭道人現在何處?”
殺張守正這個屎盆子秦拂宗被扣的心安理得,根本懶得理會,但雲昭二字入耳,卻豁然色變,喝道:“你知道甚麼?快說!”禦氣便追,幾步之下竟還趕在沈朝陽前頭!雲昭是他唯一的親傳弟子,看的比親兒子還重,對其下落始終耿耿於懷,自然要擒住淩衝,問個水落石出。
張亦如呆立半空,一行人來的風風火火,去的火火風風,讓他頗感無所適從,想跟去瞧瞧熱鬧,家中卻無人看守,隻好按捺心思,按落劍光下去。
卻見乃祖正披衣立於庭中,忙道:“來犯之敵已然退去,更深露重,爺爺還是快些回去歇息罷!”張守正望著星空怔怔出神了半晌,緩緩道:“人生七十古來稀,我如今七十有六,死了也不算早夭。隻是這家國天下亂成一鍋粥,不知何時方熄啊!惜哉!痛哉!”顫巍巍轉身,張亦如忙去攙扶。
京師之上,三道遁光相連而飛,隨後又有二人各自禦風緊隨,等上官雲珠趕到,也隻得追秦拂宗去了。淩衝心頭盤算,暗覺無有破綻,隨即一拐,已至庵堂之上,叫道:“寶璣娘娘!禍事了!正一道與清虛道宗的牛鼻子殺來了!”
庵堂之中飛起十幾道光華,當先一人正是寶璣娘娘,她氣極反笑,指著淩衝罵道:“老娘把你個衰貨!你莫不是正道派來的細作?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老娘先打殺了你,再殺那兩個牛鼻子!”
寶璣大美人兒也是氣不打一處來,遇上淩衝這個二五仔加反骨貨,非但沒殺成張守正,還將自家苦心布置多年的分舵暴露,當真殺他的心都有,正要一掌拍死那廝,隻聽秦拂宗陰惻惻道:“我道京師近來烏煙瘴氣,原來是你這娼婦躲藏於此!”
秦拂宗率先趕到,雙袖一揮,便是無邊真氣凝聚的道家降魔神雷,轟然落下!寶璣娘娘怒笑道:“秦拂宗!你我都是脫劫級數,真當老娘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