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病危通知書(1 / 1)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再醒來的時候還是在薛暖冬的家裏,想到失去意識前聽到的聲音,我想,真的是薛暖冬在我將死的最後一刻出現救了我吧?

隻是,他人呢?

我在屋子裏找了一圈,也沒有薛暖冬的蹤影。

不隻如此,接下來的幾天,薛暖冬都沒有出現,我很擔心,又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真相,終於,我再一次地去了許氏財團,結果被告知薛暖冬出差好幾天了。

我想要給他打電話,才發現自己與薛暖冬在一起這麼些時間了,我連他的電話都不知道。

人找不到,電話沒有,我隻能暫時放棄了。

幾天前,因為許沐生,我那份剛做了幾天的工作也沒有了,接下來,我隻能重新去找一份工作。

我將自己的簡曆整理了一下,發送給了好幾家公司,結果,石沉大海。

一連大半個月,我不知道投送了多少份簡曆,諾大的寧城竟是無一家公司肯用我。

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是有人在故意針對我。

腦子裏不自覺地浮現出薛暖冬曾經說過的話,我忍不住懷疑:會是他嗎?但很快,我又自己否定了,如果他真的要那樣做的話,當初何必要將我從許沐生手中救回來?

在寧城,除了薛暖冬,便也隻有許家了,是許家吧?

越想,我越覺得可能。

一股火氣直衝腦門,我收拾了東西就準備出門去找許沐生問個究竟。

可惜,我才剛走到公交車站台前,手機就響了起來。

接完電話,我整個人都慒了。

電話是我媽打來的,說是我爸出事了。

我爸是一名建築工地的包工頭,今天早上去檢查施工情況的時候,被十三樓掉落的一根鋼條砸中了頭,正在醫院搶救。

我媽在電話裏哭得泣不成聲,我的心也好似被人狠狠地撕裂了般,疼得厲害。

我不敢再停留,隨手打了個車就往益城趕。

益城距寧城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一路上,我不停地催促司機快些,估計也是看我哭得可憐,知道我有急事,司機也是盡可能地快,途中還不停地安慰我。

我哪裏聽得進那些?一到益城縣醫院,我付了車錢,打開車門就往裏狂奔。

三樓的手術室外,我媽一個人坐在外麵的椅子上,不停地抹眼淚。

我鼻尖一酸,淚水當即湧了上來,我抬手擦去眼淚,故作鎮定地上前:“媽。”

“夏涼,你回來了?”我媽抬頭看著我,哭得很厲害了,她抽咽著說:“醫生已經下了兩次病危通知書了,你爸他可能……可能熬不過去了。”

“不會的。”我心裏難受得緊,卻抱著我媽,不停地安慰,是安慰我媽,也是安慰我自己:“我爸一定會沒事的,如果這裏不行,我們就轉去寧城,如果寧城還不行,我們就往北城轉,總有一個地方可以治好我爸的。”

我媽不說話了,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相信。

我努力壓下自己心裏的不安,抱緊我媽,不住地安慰著。

大概四五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我扶著我媽急急奔過去,迫不及待地問:“醫生,我爸怎麼樣了?”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病人傷得太重,也送來得太晚,已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