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要是早這麼說,哪還有這麼多事啊。”李禿子興奮地伸出一根手指頭,朝潘紅梅搖了搖。
“一百塊?”潘紅梅咬了咬銀牙:“好,我答應了。”
“潘老板,你在開玩笑吧。”李禿子的陰測測地笑道:“是一千。”
“什麼?”潘紅梅一下子睜大了眼睛,斷然拒絕道:“不可能。”
“這就是沒得談了?”李禿子的表情頓時變得凶惡起來。
他的話音一落,那幾個賊眉鼠眼的潑皮們,全都“呼啦”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個個摩拳擦掌地瞪著潘紅梅。
那畫麵,就像一群餓狼,圍住了一隻小白兔。
潘紅梅雖然見多識廣,但畢意是個女流之輩,看著李禿子這群煞氣騰騰的手下,心裏不禁有些緊張起來。
“老板,怎麼辦啊,要不咱們報警吧?”飯店裏的那兩個女服務,見自己的老板快頂不住了,有些焦急地說。
潘紅梅搖搖頭,對付這種地頭蛇,鎮上的民警根本沒有屁用。
因為那些民警,天天和李禿子在一個桌上喝酒,好的都能穿一條褲子。就算把他們找來,也隻是說些不痛不養的話,而且還有可能激怒李禿子,讓他做出更加不理智的行為。
所以眼下,能依靠的隻有自己。
但一千塊錢,對潘紅梅來說,是絕對不可以忍受的數額。
她飯店的生意雖然好,但畢竟是小本生意,又不像縣城那些大酒店,可以日進鬥金。
她辛辛苦苦幹一個月,刨除房租和員工們的工支,也就能掙二三千塊錢。
就二,三千也不是她的,最後還得拿出二三百,來孝敬當地的官老爺們。
如果光給李禿子都一千塊,她還掙什麼?喝西北風去啊。
“李禿子,你不要欺人太甚。外麵那些擺攤的小老板,一個月能掙三百四就頂了天了,你讓我每月出一千塊的保護費?這不敲詐,這是打劫。”
潘紅梅忍著怒氣,想盡量用道理說服他:“再者說,這一千塊,我是真的拿不出來。”
李禿子冷冷地聽著,一直等潘紅梅說完了,才扣了扣鼻孔,氣焰十分囂張地說道:“潘老板,你以為我李禿子是三歲小孩子?這些話哄鬼去吧。
誰不知道你潘紅梅這家飯店,是整個青山鎮最掙錢的。”
“就算我掙錢,那也是有限度的,我隻是小門小戶,不是土財主。”潘紅梅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明顯在壓抑心頭的怒火。
那些裝腔做勢的痞子們,包括李禿子本人,此時都明顯有些神不守舍。
主要是潘紅梅的胸太大了。每次起伏,都好像要撐爆襯衫蹦出來似的。讓人恨不得立即伸手狠狠抓上兩把。
“潘紅梅,實話告訴你吧,外麵的攤販,我一個月隻收他們百十來塊,嘿嘿。”
事已至此,李禿子也懶得說廢話了,直接擺出無賴的嘴臉說道。
目光,也開始肆無忌憚地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段打量著。將惡棍的嘴臉彰顯到了極致。
一聽這話,潘紅梅頓時氣得不行,渾身都有些哆嗦起來:“李禿子,你這是擺明了在欺負我?”
“不錯,我就是針對你的。誰讓你潘紅梅不懂規矩,我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哼。”李禿子一臉大言不慚地說道。
“規矩?什麼規矩?”潘紅梅皺了皺秀眉,問道。
李禿子突然哈哈一笑,顯得有些得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