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笑,那幾個歪瓜咧嘴的潑皮們,也跟著陰陽怪笑地了起來:“哈哈,嘿嘿,嘎嘎……”
聽到這鬼斧神工般的笑聲,潘紅梅和那兩個女服務員,都有種渾身發冷的感覺。
“潘老板,我直接給你講明了吧。其實規矩很簡單,隻要你答應了,保護費你一分不用交,我這些小兄弟也不會再找你麻煩,怎麼樣?”李禿子一臉貪婪地看著她裙下那兩條光滑無比的白腿,恨不得立即跪在地上,去舔她的腳。
潘紅梅臉上一寒,聰明如她,哪裏不懂得李禿子話中的潛台詞。
原來,是看上了老娘的身體。
“這麼簡單,李禿子,你早說嘛。”潘紅梅突然變得嫵媚起來,嗲聲嗲氣地笑道。
“這麼說,潘老板答應了?”李禿子眼中淫光一閃,十分興奮搓著雙手問。
能抱著潘紅梅睡上一覺,那是多大榮幸啊,以後在流氓們麵前吹牛逼,都有炫耀的資本。
哪知潘紅梅小臉一沉,直接吐出一個字來:“滾!”
說的幹脆利索,豪不托泥帶水。
不等李禿子發飆,她又冷笑不跌地說:“李禿子,就憑你這個副鬼見愁的尊容,也想吃老娘豆腐?瞎了你的狗眼。有本事你就把老娘的店砸了,大不了老娘回家種地去。”
“說的好。”飯店後麵,突然傳來一陣叫好聲。
李禿子氣得臉都綠了,眼露凶光,破口大罵道:“哪個王八蛋喊的,給老子滾出來。”
轉頭一看,隻見在飯店裏間的門口處,站著一個模樣俊秀的青年小子。
噫?這小子好像在哪裏見過,有點眼熟啊。
“李禿子,你混的不錯嘛,身上的傷口好利索了嗎?”馬小康笑嗬嗬地看著他。
李禿子莫名地感到菊花一緊,有種被惡魔盯住的感覺。
“你是……”李禿子盯著馬小康看著,越看越覺得眼熟。
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馬小康迎著眾目睽睽的目光,先走到潘紅梅身前,對她說:“姐,別擔心,這幾個小蝦米交給我來對付,你先到一邊歇會吧,很快就好。”
聽到這裏,不知怎麼的,潘紅梅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外人都以為她是個女強人,一個女人,能操持這麼大一家飯店,而且還經營得紅紅火火的。
隻有潘紅梅自己知道,這些年來,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一個寡婦,不僅要忍受無數的非議和白眼,還要天天周旋於黑白兩道的渦流之中,對那些人渣蛀蟲強顏難笑,迎來送往,忍氣吞聲,隻有深夜的時候,才能享受片刻寧靜,默默地舔食傷口。
這麼多年,她一直在咬牙撐著。
她多麼希望,在自己受人欺負的時候、在最孤獨無助的時候,能有雙寬厚的肩膀,讓她靠一靠。
哪怕什麼也不做,隻是靠在他身上,向他傾訴自己的心事。
馬小康雖然隻是隨口說了一句話,卻一下子轟在潘紅梅最敏感的神經上,讓她幾乎有種要淚奔的衝動。
“小康,不要逞強,這些人都是鎮上的人渣,不是你能對付的了的。”潘紅梅知道他已經創下了大禍,說完,便一把拉住馬小康的手,將他往裏門推:“快走,到院子裏去,姐不叫你,你千萬別出來。
但已經晚了,隻聽李禿子大喝一聲:“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