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姚潛剛出去,我正想跟去你就回來了。”白玉堂說,“貓兒,你可跟這姓姚的有何仇怨?”
“展某第一次見到此人,何來什麼仇怨?”展昭很奇怪為什麼他要這麼問。
白玉堂說了剛才所見。
“也許,某次我辦案的時候牽及也不無可能,”展昭知道他跟包大人常年辦案,得罪的人數都數不過來,如果真是有所關聯也不足為奇,“他去了哪裏?”
“雀仙舫。想必他要是有什麼秘密,那個煙花之地倒是個藏東西的好地方。”
雀仙舫。
“姚先生這麼急來找紫鶴有何要事嗎?”斟上美酒,鴇母紫鶴笑著問,“要是小寧的事,他已經出師,我這個師傅也不好再說什麼的。”
“我們的計劃有可能要出問題,”姚潛說,“真的風孔雀回來了。”
“那又如何?”紫鶴說,“先生身上的毒我已經給你解了,一個詐死過的舞伎有什麼好怕的?”
“要是那麼簡單就好了,”姚潛歎了口氣,“仙子可知二十年前破天教一事?”
“有所耳聞。”紫鶴看著姚潛,“莫非這事與她有關?”
姚潛點頭:“其實風孔雀真正是何身份並無人知曉,但其絕對不是普通的舞伎。她雖然為了擺脫範承遙詐死,但當年殺了破天教六大高手的人其實就是她……”
“那又怎樣?”紫鶴不在意地說。
“你知道當年她為何會管破天教的事?”姚潛說,“因為,當時的事情牽扯到一個姓展的人,而這次又牽扯到一個,這也是她為什麼會現身的原因,惹毛了她肯定會壞事。”
“展昭?”
“李鳳德剛查回來的,”姚潛拿出懷裏的紙單交給紫鶴,“所以我們最好早做打算。”
“先生莫要著急,先喝杯酒壓壓驚,”紫鶴嫣然一笑,“密函我已經差最可靠的人交承王爺,而那些殺手隨著嫁妝即日便可啟程,他們就算想阻止也要來得及。此行先生功勞頗大,王爺麵前我自不會忘記您的功勞。”
“那在下多謝仙子了。”姚潛舉杯。
見姚潛喝下酒,紫鶴笑得更燦爛:“明年今日,我會為先生多燒些紙錢的。”
“你!”姚潛忽然感到胃裏一陣劇痛,心跳好像被什麼捏住一樣越來越緊,而且全身發冷,“你——”明明兩人喝的是同一壺的酒。
“烏頭雖然不如‘雙頭蛇’名貴,但好就好在可以抹在杯子上,”紫鶴起身,“隻有死人才不會泄密。”
“碰”的一聲,白玉堂一腳踢開門。
紫鶴見狀,忙跳窗逃走。“休走!”白玉堂話音未落,人已飛身外麵。
看到地上倒下的姚潛,展昭過去看他的情況,隻見他已目中無神,口吐穢物,嘴張了兩下,似乎想要說什麼。
“什麼?”展昭俯下身,想聽清楚他說什麼。“吳……以……”姚潛斷氣了。
試了試他的鼻息,展昭知道已經回天乏術,白玉堂去追那鴇母,怕他吃虧,忙緊隨追去。
注:烏頭——毛莨科多年生草本。別名:側根部分入藥稱“附子”。症狀:食用或皮膚觸及均可中毒,並立即發作,表現為灼熱刺痛、麵部及上消化道麻木,惡心嘔吐、視線模糊、胸部疼痛、虛汗、驚厥等。最後因心肌麻痹,在劇痛中死亡。中毒者體溫降低,全身發冷,神智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