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大街上被人“調戲”,他便被關照不能一個人上街,妃雪精又不願身後跟上兩個差役,隻能窩在開封府裏麵。小老鼠又出去了,沒人和他鬥嘴消遣,隻能賴著展昭喝茶。
“可是小舅舅的身體,不適合去血腥的地方。”展昭說。
“我在一旁呆著就好了,就當你陪我上街好不好?”妃雪精開始努力一臉楚楚可憐的表情,看得來報告的衙役一陣眼直。
“好吧。”為了避免已經受夠了小白鼠荼毒的開封府再次惹來不幸,展昭隻好答應。
這次的案發地點,是一家富戶。
少婦青白的屍體躺在雕花的木床上,睜大的眼中還映著恐懼,床上床下到處是血。
和以往的手法一樣,在麻痹死者之後剖開死者腹部取走胎兒,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線索留下……
“阿嚏!”展昭進屋檢視現場的時候,站在門口的妃雪精打了個噴嚏。
“著涼了嗎?”展昭問。
“不是,阿嚏!”妃雪精揉著鼻子,“有幹素肌蘭的香味,阿嚏!我對這個過敏,阿嚏!不過,阿嚏!因為是幹的,阿嚏!已經淡了不少,阿嚏,看來有人在這裏,阿嚏!配‘雪膚膏’,阿嚏阿嚏……”
“素肌蘭?雪膚膏?”展昭吸了吸鼻子,並沒有聞到有什麼特殊的氣味。
“這是一種開在川蜀密林中的罕見蘭花,香味幾不可聞,所以有‘清水留香,素肌無味’的說法。”妃雪精退到院子裏,總算停止了打噴嚏,可以正常說話,“用它和上新鮮的紫河車,也就是八個月大的胎兒,美容極品,據說有延緩容顏衰老的作用。”
“什麼人手段如此殘忍,為此竟害死這麼多條性命!”聽到這個殺人原因,展昭感到更加憤怒。隻為一己之欲,凶手不僅僅是奪去了兩條無辜的生命,還破碎了一個本來期待新生命誕生的幸福家庭,“依小舅舅所言,凶手隻會向懷胎八月的孕婦下手?”
“沒那麼簡單,最上等的紫河車要求很高的,”妃雪精搖頭,“對方應該已經選擇了很久,而且昭你也不可能保護所有八個月的孕婦吧?”
“小舅舅說得有道理,”展昭點頭,“素肌蘭既隻生長在巴蜀,那麼隻要找到持有此物者,相信一定會有所斬獲。”說罷他看了看妃雪精,那種無味的蘭花,小舅舅卻對它極為敏感,卻看到妃雪精的頭搖得有如波浪鼓。
“昭,我最近真的沒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你吧?”妃雪精說,“雖然上次玉綿嚇倒了過來報告的小宋兄弟,但那真的不是我故意的。”
“展某隻是想請小妃舅舅幫忙找這種蘭花。”
“不要,我不要再碰上這種死蘭花!”妃雪精搖頭如撥浪鼓,想他被一身的毒藥泡了多年,卻獨獨對這種沒味道的蘭花過敏得要死,而且不是打幾個噴嚏那麼簡單,“昭昭你忍心拿你小舅舅當獵犬嗎?”
對著又擎起一雙星光映湖光眸子的妃雪精,展昭隻能無奈地搖頭,領走讓這個部下們麵麵相覷的禍源。
問了妃雪精這種蘭花大概的外形,展昭吩咐下去到各個藥店、香料店等去核實看看是否有所發現,他則和妃雪精回了開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