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開封府,妃雪精就被公孫策拉去討論藥理。
他倆討論的,的確是藥理,展昭也是直到那夜妃雪精遇到刺客被刺傷,還要奉劍來療傷才知道妃雪精對於醫術的了解基本上跟個江湖郎中差不多。
出去排查的弟兄還沒有回來,他取了幾本案卷打算回房去看。
推門進屋,展昭立覺得這房間裏的氣息有些與平常不同。他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把案卷放到櫃子頂,還沒來得及摘下帽子,就聽到身後一道風聲。
除了某隻白老鼠,就再沒有大白天活動的老鼠,也沒有敢在他房間裏麵搞偷襲的老鼠。
眼前一片黑,他被蒙住了眼睛。
“笨貓啊,連躲都不知道躲,該不是餓得動不了吧?白爺爺不在這幾天,開封府都沒把你喂飽嗎?”撤下手白玉堂說,本想偷襲他給他個驚喜的,不過看他不躲不閃反而讓覺得不對勁的是自己。
“玉堂,開封府有門。”另外一個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回來的時候沒有聽到有人稟報,那麼這隻老鼠一定是打牆上進來的。
“走門還要打招呼,麻煩!”萬一碰上那個最近頂礙眼的“小老妖精”,他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情緒都會被他攪到九霄雲外去,偏那家夥還是貓兒的長輩,白玉堂是打不得罵不得也整不得,隻能甘受氣……
“可是——”
“你不用說了,白爺爺我喜歡開封府的牆勝過大門。”白玉堂狡辯,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剛才他可是調查好了,小老妖精在公孫策那裏,估計好學的公孫先生一定能纏得他暫時回不來。替展昭摘下帽子放在櫃子上,人則貼上來,“貓兒,這些天你有沒有想我?讓我來檢察一下廚房的張老漢有沒有偷懶?”說著就手不老實地伸到展昭腰上。
“這幾天京城又出了起命案,我和小舅舅才從現場回來。”不動聲色地拍開耗子爪,展昭簡單地岔開話題,白玉堂不在的時候,的確有些想他,但打死展昭也不會說出來,“大白天的,別胡鬧。”一會兒萬一有人過來看到不好。
“那你猜我這些天做什麼去了?”沒法問出來,白玉堂換了個話題,繼續鍥而不舍地靠向展昭。
“你不是說是有單從南麵來的生意嗎?”從櫃子和白玉堂中間脫身,展昭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坐下來喝。
“是我大嫂要的一些藥材,”白玉堂說,“順便采貨的人走的時候我也托他們去打聽些事情。貓兒,你除了知道妃雪精是你母親的結拜弟弟外,還知道他些什麼?”
“你讓人去調查他?”對於白玉堂的行動,展昭有些吃驚。
“貓兒你雖然聰明,但是一旦認定了反而不會有一點兒懷疑。他告訴過你,他是百越妃家的人,貓兒你知道‘百越妃’究竟是什麼意思嗎?”
“西南一帶的望族。”展昭不是沒去查過,不過妃雪精家在江湖,從官府這邊的資料自然少得可憐,而且小舅舅也說過他身在外不問家中事務,展昭覺得有些細末的確用不到計較,不知道可能反而是好事,“那麼玉堂你又了解到了什麼新的?”
“西南百越崇拜大蛇,以其為祖先神靈妃,己、已、巳,從女,蛇之女,蛇之妻——嗬嗬,依他的狀況,不如解釋為‘美女蛇’更確切。聽回來的人說,他家在西南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了不得。”白玉堂笑著說,“不過我也放心了,至少他對貓兒你沒有任何威脅。”
“難怪玉堂見到小舅舅總是犯衝,蛇也是降老鼠的……”展昭喝了口茶,淡定地評論。
“敢笑話我,幾日不見你這貓囂張起來了!看白五爺怎麼整治你!”白玉堂說罷,伸手便去哈展昭腰間的癢。
展昭把茶杯放回桌麵,閃身躲開。白玉堂不依不饒地追上去,今天他一定要整得展昭求饒才罷休,兩個大男人便在不大的房間裏麵開始追逐戰。
“小心花瓶!”躲過白玉堂的一拳,展昭還不忘提醒他不要碰碎了花瓶,“那可是開封府的公物!”
“什麼破爛花瓶,白爺爺賠你是個比這個好一百倍的!”不說還好,“嘩啦”一聲,花瓶光榮度過了它在展昭房裏短暫的歲月。
“不要再鬧了!”展昭停下說,再鬧下去今天什麼也不用做了。
“沒門!”白玉堂沒有收住腳步,而是一個縱躍撲到展昭身上,“哈哈,抓到你這隻貓了!啊!”展昭沒提防,白玉堂衝過來的慣性又大,兩個人一起失去重心,摔倒在床上。
“痛!”展昭的後背硌到床沿上,不由得呼了一聲。
“你沒事吧?”白玉堂聽到展昭叫痛,立刻放下玩鬧心,關切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