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展昭回答,他想起身,一抬頭卻正好和白玉堂兩人額頭撞到一起,“玉堂,你——”白玉堂的臉離得太緊,讓他的心徒然多跳了幾拍。
“哦,貓兒,那個——”白玉堂本想說些什麼,但也發現,現在兩個人的姿勢——他整個人壓在貓兒身上,看上去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如在平時,兩人會不介意地一笑而過,但今天的白玉堂本來就是帶著心思來的……
“貓兒,我不想你受到任何傷害。”手指撫過他的臉,他黝黑的發絲,“所以即使他救了你,對你那麼好——”
“我知道。”
“但你不知道有時候我很不喜歡妃小子,他當長輩的一點兒長輩的樣子也沒有!沒事就粘你,放著老大一個家不管,非在開封府裏麵搗亂!”
“玉堂——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展某對小妃舅舅和你是不同的。”感到白玉堂話語中一絲酸味,展昭笑著說,這可真是“妃”醋……
展昭說話的熱氣噴到白玉堂的臉上,讓他覺得癢癢的。“貓兒你是我的。”
“什麼你的?”沒等展昭話說完,剩下的話語已經被白玉堂吻沒了。輕輕的舔舐,直到他肯啟開牙關,貓兒的齒間留著清爽的茶香,帶著一絲微微的苦澀,識人,如品一杯好茶,白玉堂不知為何腦子裏麵出現這個句子。是的,貓兒如好茶,回味無窮。
白玉堂放開展昭,展昭愣愣地看著他。
“呼吸啊,笨貓兒!”白玉堂好笑地說,“是我技術太好了把你迷住了?”
喘了幾口氣後,展昭道:“白大俠你自稱‘萬花叢中過’,這種經驗展某自然無可比擬,”聽他這麼說,自己心裏有著一絲隱痛。想起身,但白玉堂還在上麵,“麻煩尊鼠軀動一動,在下要起來,還有案子。”
哪句又不對了?白玉堂聽出了展昭話中的端倪,心下不由得氣,這麼吻這隻貓還沒忘了公事,今天不讓你忘了一切錦毛鼠三個字倒過來寫。“笨貓兒你又在別扭什麼,過去我是紅粉知己不少,不過那是在沒有遇到你之前,”他說,親親展昭的眼瞼,“我白玉堂發誓今生隻喜歡展昭一人,如有相忘不義,老天讓我死無葬身——”
“別——”展昭的手掩住了他的唇,製止他繼續說下去。
白玉堂的手探向展昭的衣扣。
“玉堂,窗——”已經被白玉堂吻得七葷八素,展昭還沒忘窗戶一直是開著的。
“沒關係,這個時候不會有人過來的。”想來自己已經“威脅”開封府一圈了,誰還來敢給他白五爺搗亂!
解開紅色官服的盤扣,掀開白色的裏衣,雜有白色疤痕的麥色肌膚顯露在白玉堂的麵前,看得他咽了咽口水,決定細數那些傷痕記住……
“朝珠花,玉龍為何白頭峰?金沙為何東流水?夕玉環……”
“猛那真聰明!對了,昭已經改名叫你小黑了。”窗外的人悠閑地和鳥兒聊天,“小黑真乖!”
顯然,白玉堂忘記了,開封府裏還有一個另類的存在。
“死妖精!”白玉堂被氣得爆發了,跳過一掌打了出去。
“玉堂!”雖然知道白玉堂不會真的用力,但展昭還是擔心他一時氣急傷到無武功的妃雪精,來不及扣好衣服過來阻攔。
“小老鼠,你連聘禮都沒下就要偷吃我家昭昭,於禮不合,”見白玉堂一掌打來,妃雪精一側身躲開他的掌風,嘴上卻不閑著,“你想吃幹抹淨然後不負責嗎?”
“誰說我不負責的啦!”白玉堂忽然覺得說得不對,“誰說我要吃了貓兒的?”
“哦?沒有?小白鼠你在說謊哦!”
“小舅舅……”展昭越聽越不對勁,這是在向著他還是把他往外推?“你不是在和公孫先生在一起談論藥理嗎?”
“剛才宮裏來傳信,說今晚皇上要設宴款待西夏太子,因為那個西夏太子獻給皇上什麼寶貝,傳昭你護駕;不過剛才有人說這邊有奇怪的動靜,但是沒有哪個敢過來,隻有我不辭勞苦地過來了,”妃雪精坐到廊上說得隨意,眨眨眼睛,“小老鼠,你的心思·落·空·了!”
說完,他趁白玉堂一個不注意溜到展昭身邊。“昭昭,要進宮麵聖可不能儀容不整啊,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妃雪精忽然說,“小老鼠你好命啊,可要看好我家昭昭啊。”
“你小子不會詩詞不要亂用!”看展昭臉紅得可比他官服的臉,白玉堂衝妃雪精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