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悠悠轉醒。
“你們是誰?”醒來後,白玉堂看著正圍在著他床前的一群人,問。
“這是怎麼回事?小子你的解藥不管用嗎?”老三徐慶最沉不住氣,而且想抓坐在窗邊的妃雪精質問,被展昭攔下。
“不,攝魂術已解,”妃雪精湊近看著白玉堂的眼睛,弄得白玉堂也不知所以地看著他,“小寧給我的解藥不會錯。”
“那為什麼老五怎麼不認識我們?”徐慶繼續嚷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妃公子?”盧方問。
“是啊,為什麼呢——”盯著白玉堂的臉,妃雪精在思考著,眾人也在等待著他的解答。忽然,妃雪精伸手拉過白玉堂的臉,親上了他的嘴……
時間短暫到沒人反應過來,直到白玉堂反射性地一掌打開妃雪精。“你幹什麼?”
“小舅舅!”雖然展昭也很震驚,但是反射性地接住了被打開的妃雪精。
“咳咳!果然——”妃雪精咳了一陣,緩了口氣說,“紫鶴對他用了‘忘塵’,抹消了他的部分記憶。”他隻是打算查一下小白鼠嘴裏是不是還有忘塵遺留的味道,但看來可能是行動過頭了……
“忘塵?”眾人都不明所以。
“‘唯有忘塵,才能無憂’。忘塵是可以阻斷人對過去回憶的藥,一直服用此藥,就無法想起任何在服藥之前發生的事情,長期服用的話結果便可盡忘前塵,”妃雪精說,“讓他忘記過去,紫鶴的攝魂術才可以排除他自身意誌的抵抗力見效。”
“能恢複嗎?”聽妃雪精說完,展昭問。
“一般來說,停藥的話就會逐漸恢複,但是能恢複到什麼程度我也不是很清楚。”妃雪精說,“越久遠的記憶恢複得越快,不過他可能會忘記一些近期發生的事情,各位要有心理準備。”
“如此的話——”聽完情況後,包拯撚須道,“既然聖上有旨將白少俠暫‘押’開封府,白少俠就留在這裏吧,這裏很安全,也有助於他盡可能地回憶起過去。”
“小民聽包大人的安排,”盧方說,“也相信包大人一定可以給五弟一個公正的裁決。”
“五弟脈象平穩,身子是沒什麼大礙的。”盧大娘聽說白玉堂出事了,便急匆匆地從陷空島趕來。她一到就立刻過來看白玉堂,結果被關心的人已經喝了安神的藥睡下了。
發現還在一邊站著的展昭,她想起來了什麼,“展大人,究竟是誰給我家老五下了這麼可惡的藥?我非要找她算帳不可!”
“聽在下的小舅舅說,此人乃叛出唐門之人,”展昭隨口回答,他現在的心情,不是用低落就能形容的,好不容易在驚險之後把心中思念之人巡回,那人卻什麼都不記得了……
“舅舅?小貓你什麼時候多出來個親戚?對了,上回老五回來說過給你解‘千結’的那個人就是你什麼親戚,能解‘千結’之人我倒從未見過,他人呢?”
“小舅舅?他——”展昭四下看了看,並未發現妃雪精,剛才給白玉堂喝藥的時候他還在,現在卻不見人影,“可能去別處辦事去了吧。”
開封府大牢。
“住慣了王爺太師府的錦繡被褥,不知道這牢房稻草還習不習慣呢,紫鶴小姐?”走進牢房,妃雪精看著裏麵的紫鶴。此時,她正帶著鐐銬坐在床上,不過製住她的並非鐐銬,而是化功散。
“怎麼,想來殺我了嗎?”紫鶴幹笑了兩聲,“尊貴的蛇妃大人屈尊來這牢房,該不會是來和我敘舊吧?”
“我答應包大人不幹涉大宋律法,”妃雪精搖搖頭,“不過不知道你是否喜歡開封府的狗頭鍘,把你這原本花容月貌的頭從脖子上切下來的感覺?待審的這段時間會不會很無聊?嚐試一下我新做的‘不複’如何?”
“不複?”紫鶴不明,不過從妃雪精那看起來牲畜無害的笑容越燦爛,表情上雖然不示弱,但心裏越來越涼。
“托你之福,在我家被我老姐全藏起來的‘千結’,我找不來自殺,沒想到在你那裏還有。”妃雪精悠閑地靠在牢門上,“也因你多事,結果‘千結’最終入了我的血,和原本的‘龍涎’混在一起,好像變成了更加詭譎的毒藥哦。你不是以人血萃‘千結’增強效力嗎?自己嚐試一下又如何?”妃雪精笑著指指她的水碗,“開封府的水的味道怎麼樣?是不是挺甘甜可口的?記得別把碗給別人用哦。”
“你——!”紫鶴氣急,不怒反笑,“其實你是心裏不好受吧,‘忘塵’的後遺症讓那隻老鼠忘了什麼,會讓你跑到這裏來遷怒於我?不過我記得你唯一在乎的隻有那隻禦貓而已,有什麼關係嗎?”
“忘了什麼無所謂,隻要有人記得就可以,總有一天都會找回來的。”妃雪精說,“我隻對在乎的人有興趣,你很榮幸,紫鶴,我還從來沒如此討厭過一個人,如果你在唐門學得還不錯的話,就想想這些毒在你體內會怎麼變化,來驗證你的畢生所學吧。”說完,他轉身拂袖而去。
不久,牢房裏麵傳來令人聽了毛骨悚然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