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月夜對飲(1 / 2)

幾日後。

開封府內。

白玉堂現在能記起過去的一些事情:他記起自己姓白,家裏還有個哥哥叫白錦堂,現在住在陷空島,島上有四個結義的哥哥,他的綽號是“錦毛鼠”,他現在呆的地方是開封府,開封府裏麵有個被人稱為“青天”的包大人,等等。

“原來包大人的臉真的很黑唷。”似乎才發現這個情況,白玉堂說,結果招來了周圍一群人的側目。

他現在很無聊,很鬱悶。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開封府裏麵,而且大哥千叮嚀萬囑咐不可以出去,說他是什麼“帶罪之身”?笑話!當他是三歲孩童啊,他要是真的犯了什麼王法,還能整天在這裏這麼悠閑地四處逛?這個衙門裏麵的人還能對他笑臉相迎?

鬼才會相信呢!

雖然說白玉堂在府內很自由,但是真的是踏出開封府一步都不行。總有個長得挺妖美但頭發白了的小子一直像個尾巴似的到處跟著他,隻要他一有想要出去的念頭,不知為什麼總會被對方先一步說出來。

他錦毛鼠是有自尊的,說不出去就不出去!

到了下午,上午的那個眼神好像某些滑溜溜的東西的小子不見了,他身邊又多出來那個一身紅衣的人。他倒不會像那小子一樣捉弄他,但是白玉堂還是跑不出去。每次他準備溜到牆邊門口的時候,那個人不知什麼時候到了他前麵,用溫和的笑容勸說他現在不能離開這裏,而且每次他都會被那抹笑容打消他要出去的願望,這讓他更加鬱悶。

還記得白玉堂當時問過他:“你是我什麼朋友嗎?我覺得我們很眼熟的。”

“在下展昭,是你的朋友。”當時他是這麼說地。

“啊?你就是那個‘禦貓’啊!朋友?我們怎麼可能是朋友?有誰見過貓和老鼠做朋友的嗎?”“禦貓”他記得,他先前還在為居然有人叫貓而感到不滿,這不是在同他過不去嘛!

不過那人隻是微笑,笑得他反而沒有了言語。

“你怎麼還不走?”白玉堂瞪著跟在他身後的那個白頭發的家夥,日頭都西落了。

“君子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妃雪精也覺得很無聊,缺了一段記憶的小白鼠對他的某些揶揄反應遲緩,很沒意思,他逗弄著繞在手腕上的小蛇,“怎麼?天還沒黑就開始思念我家昭昭了?”

“誰會想那隻死——臭貓,我不過是在想他會帶什麼酒回來。”想來他可是不能一日無酒之人,被“關”在這裏自然不能出去,還算那隻貓有良心,每天外出回來都會給他帶回來喜歡的酒,因此他心裏覺得這隻貓似乎還是不錯的,不過嘴上是絕對不會說。

“說曹操——不,說貓貓到,”看到終於出現的身影,妃雪精先站起來走過去,拍拍進來的展昭,“小老鼠還給你,看好別丟了,我走了。”說完就離開了院子。

“你這貓今天鑽到灰堆裏麵去了嗎,怎麼一身土?”看著一身灰土的展昭,白玉堂不悅地皺了皺眉。他在擔心,不是因為對方的樣子很狼狽,而是在擔心對方有沒有受傷。難道說這隻貓以前總是受傷?白玉堂對於自己冒出來的念頭感到很奇怪。

“沒什麼,隻是今日去城外辦事,恐酒坊早關所以走得急了些,”展昭笑著說,把兩壇酒放在石桌上,“白兄請稍等,我去洗洗再來陪白兄對飲。”說完走向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