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不知為什麼,白玉堂覺得他可能掩蓋了什麼,他幾步衝到展昭房門口,也不敲門就推開門。
……
展昭剛脫下裏衣,打算好好擦洗一下。今天追的那個罪犯雖然不算厲害,但是追到一家院子裏麵,那家院子的土牆不結實,被那個歹人一腳下去居然倒了,連帶弄了他一身灰。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房門被“咣”的一聲推開了。
“白兄?”
“你,你沒事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看著眼前人赤裸的上身,小麥色的肌膚,白玉堂隻覺得好像三伏天中暑了一樣血往上湧,說話竟一時也不利索起來,“我——我去拿酒杯——”說完,轉身衝了出去,他很怕,因為他有種想把那人抱到懷裏好好疼愛的衝動。
但是,對方和自己一樣是男人啊!
展昭就這麼愣愣地看著他闖進來又風一樣衝出去,無奈地搖頭笑笑,還是和過去一樣。
月夜下,兩人坐在房頂上。
“很奇怪啊,我總感覺我們不是第一次在這裏喝酒。”看自己駕輕就熟的樣子,白玉堂感到奇怪,不過他的確不記得有在這裏喝過酒,仔細想了想,還是一片空白,“算了,反正這個地方的確不錯!”
幾杯下肚,已經鬱悶了幾天的小白鼠話多起來:“展昭,展昭,你的名字念起來很費事。”
“展某不覺得自己的名字很難,難道白兄連展某的名字認來也困難?”其實大部分還是沒有什麼改變,他說話的口氣,行動,還是那隻囂張的小白鼠,展昭微笑著想。
“誰說的,想你白爺爺可是文武全才,怎會不認識你那幾個破字,不過是叫著不順口。對了,你不是叫‘禦貓’嗎?那我以後就叫你‘貓兒’好了!貓兒,這個順口,嗬嗬!怎麼,你不滿意?”
“白兄既然非要如此稱呼展某也無不可,但是禮尚往來,我也可以選個順口的稱呼來稱呼白兄吧?”展昭微笑著,隻是這笑容中多了一絲白玉堂沒看出來的——狡黠……
“那倒是,你想怎麼叫——”難道他想叫我鼠兒?絕對不行!白玉堂晃著腦袋。
“如果白兄不介意的話,展某稱呼白兄‘玉堂’可否?”看著小白鼠的舉動,展昭的笑容更深了。
原來不是要叫他鼠兒啊,白玉堂先點了點頭,隨後又想到了什麼,臉色變了變:“幹嘛叫得這麼——這麼親切,我們可是對頭!”
“有時候對手反而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也可以說是真正的知己吧。”
“說得好,我敬你,貓兒!”
“也敬玉堂!”展昭舉杯。
如果過去的找不回來就讓它過去吧,我會雙倍地記住我們的曾經,眼前人依舊,不失為幸哉。
“太好了,一切如常,總算也是個美滿結局吧。”院牆外不遠處,有人在賞月外帶賞房頂的景色,“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但願往後如今宵,是不是玉綿?”妃雪精撫摸著繞在身邊的綠色蟒蛇,自言自語。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白玉堂行刺天子,其罪甚重,且其與開封府關係甚密,由開封府審理有失公允,特命開封府將此案移交大理寺——欽此!”
“什麼?”這一聲,對整個開封府不啻一記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