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常在早已在外間聽了半刻,聽到此時,早已渾身冰冷,害怕地抖著手,聽見喚她,更是害怕,聲音都快發不出來:
“皇…皇上,皇上,不是嬪妾!嬪妾沒有啊!”
蘇景宸眼神冰冷,淡漠的看著眼前梨花帶雨的柔弱女子,心裏沒有一絲波動,有些嘲諷問道:
“如今隻有這香囊,不是你,還有誰?”
安常在哭得可憐,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跪趴在地上拉著蘇景宸的衣袖:
“皇上,嬪妾沒有,沒有,香料是嬪妾讓尚宮局添的,不是嬪妾啊,皇上可以問嬪妾的侍女瑩兒,是嬪妾讓她送去的!”
蘇景宸聞言看了看旁邊也是瑟縮害怕的宮女:
“你說說,她說的可是真的?”
瑩兒有些心虛道:
“是,是奴婢去送的,可奴婢沒有動手腳啊。”
蘇景宸揮了揮手:
“傳尚宮局掌事來。”
涼成秋虛了虛眼,柔順地坐在帝王旁邊,乖巧的像一隻被圈養的兔子。
“奴婢參見皇上,奴婢就是尚宮局的掌事宮女。”
“當時那個香囊,可有人動過?”
掌事宮女低了低頭,沉聲道:
“當日除了奴婢們,便隻有素虞姑娘來過內室。”
蘇景宸聞言看了看涼成秋,眸色閃了閃,卻並未多言。
“但是素虞姑娘走後奴婢們並未發現裏邊有任何可疑的事物,香料裏倒是多了些安神香。”
蘇景宸轉頭看著素虞,素虞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或者是心虛,恭敬地跪下,溫聲道:
“貴妃娘娘身體不好,奴婢知道那些香料是給娘娘的,就順便將太醫給的安神香放了進去。”
蘇景宸點了點頭,不再詢問,便轉身想吩咐些什麼,就聽到安常在的侍女瑩兒有些顫抖的道:
“皇上,奴婢,奴婢,那日看見小主將做香囊的針線都浸在了不知道什麼水中,很香,奴婢好奇去問,小主卻罵了奴婢一頓,奴婢不知道那是什麼啊,今日聽了太醫說,才知道,有可能,有可能是……”
安常在頓時麵如死灰,她狠狠地瞪著瑩兒,怨毒到了極點:
“皇上,皇上不可能的!若是香的話,尚宮局宮女們肯定是知道的啊!”
蘇景宸冷笑了一下,挑起了安常在淚水滿麵的臉蛋:
“可不巧的是,那日尚宮局煉製香料,那點香氣,沒人聞得到。”
說罷狠狠地鬆開了手,涼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