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畫上兩名女子花容月貌,楊肢柳腰,一個青衣飄飄,頑態盡顯,一個白衣裹身,極盡妍態。周圍是京城的春光,秀麗無邊,加上滿城飛花,都是為了襯托出兩個女子的美麗曼妙。畫的右下方,寫的正是古詩名句:春城何處不飛花。這花是指京城的飛花,還是指畫上的女子,引人思考。這幅畫黑墨粉彩,每一筆每一畫都用得恰到好處,人物的神韻,景色的美態,都畫得非常傳神。線條明朗輕快,書體雋永秀麗,可見畫作的作者心情愉悅。餘凡看完這畫,對畫中的自己也是羨慕不已:楚翡梨原來是如此之美。她依然習慣把自己當成以前的餘凡,隻是空占了楚翡梨的軀殼。以前雖然在銅鏡之中,窺視到楚翡梨的如花美貌。但此刻白逸楠將她畫在紙上,容貌,身材,氣質給了餘凡更加完整的視覺衝擊。那邊宛雲漪也看得呆了,不過很過她頑皮的本色又回來了,問:“這畫得是我和姐姐?”白逸楠答道:“正是。”宛雲漪故意皺了皺眉頭,說:“雖然這兩個女的畫得不錯,但很明顯不夠我和姐姐那麼漂亮,你要多下功夫。”旁邊的人又被她一番話弄得笑個不停,白逸楠笑道:“宛小姐教訓的是。

不過兩位小姐美若天仙,我這個凡夫俗子,怎麼可能畫得出呢?”宛雲漪聽到這恭維的話,開心地笑道:“這話說得在理,哈哈。”秦高山馬上接過話來說:“對啊對啊,逸楠說你美得不是人,不是人啊!”宛雲漪啐了他一口:“你才不是人。”眾人又是一陣哄笑。費令說:“逸楠這畫畫得真好。”這裏的除了武夫,就是宛雲漪和餘凡這兩個不懂畫的人,也隻有費令也看得出白逸楠畫的高超之處。白逸楠是相國之子,自小與詩書為伍,精通琴棋書畫,畫畫的功力自然不凡。費令是半道出家,身居要職,難免要附庸風雅,多多少少學了一些文人雅士的東西,倒是可以跟白逸楠交流交流。

白逸楠說:“將軍謬讚了,將軍上次那幅月下美人圖才是畫中極品。”原來費令遠征喜國回來之後,想起了和餘凡月下談心的情形,興致盎然地畫了一幅月下美人圖,隻是那畫中隻畫了餘凡的背影,沒有畫麵容。不料這一招被白逸楠認為是畫龍點睛之筆,正是見背影不見麵容才讓人對畫上女子更向往,一個背影已讓媚惑眾生,那麵容又該是如何傾國傾城呢,該畫也就被白逸楠認為是畫中極品。隻是白逸楠不知道畫上的美人正是餘凡。費令害怕白逸楠說多了,讓餘凡知道月下美人圖的事,就扯開話題了,說:“逸楠剛從東海回來,那今晚我和餘凡下廚,好好犒勞一下他!”一群吃貨見費令要親自下廚,紛紛大聲喊好。餘凡依然看著那畫看得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