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凡聽了心微微酸，“真的？”
“真的．”少年擦了一把臉，說道，“不信我可以帶你去看，隻要你不告訴她，也不抓我去官府。”
“好，一言為定！”餘凡說道，“那你陪我回去，跟老婦人道個歉。”
“不去！”少年倔強起來。
餘凡考慮到他隻是個孩子，隻能說，那你在這裏等我，如果你希望我幫你的話。她把錢袋拿回去給老婦人的時候，老婦人就差沒跪下來了。而雲漪看著餘凡臉上的傷，心疼不已，“姐姐，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了？”
“沒事。”餘凡說道，眼角瞟了角落裏的少年一眼，那個少年還沒走，滿臉愧疚地看著餘凡。餘凡忽然覺得，他沒有撒謊。
餘凡跟雲漪大致說了下情況，然後拐進小角落裏，留下一地的稱讚聲。她示意少年帶路，少年點了點頭，又轉過頭看著她臉上的傷，說“對不起。”
餘凡笑著說沒關係。她們跟隨少年來到一個院子裏。這個小院讓人感覺很清雅。籬笆上有晾曬的衣裳，也掛滿了絲瓜、豆莢。藤蔓攀附著屋子，在日光下翠綠異常，給這家院子增添勃勃生機。北屋似乎有人在生火，炊煙穿過煙囪，嫋嫋升起。
她們路過一口古井，旁邊還有一個木製的木桶。雖然屋子感覺破舊了些，但是竹籬笆裏圈養的老母雞和一群小雞，卻還是給這裏增添了生氣。
“這裏就你一人嗎？”餘凡問道。
“還有我妹妹。”少年語音剛落，北屋就跑出來一個小女孩，約摸五六歲模樣，朝這邊跑來，“哥哥！哥哥！”地喊著。
餘凡看著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過來，有點鬱悶，眼前這個少年不是說他妹妹病了麼？她第一次見到病人如此生龍活虎的。
“小心點。”少年過去扶穩了她。小女孩似乎察覺到周圍有人，問道，“哥哥，有客人來嗎？”
餘凡這才注意到，原來，小女孩是盲人！她似乎看不清東西。雲漪伸出手在小女孩的眼前晃了晃，小女孩沒有反應。
“啊恩，來客人了。”少年有點尷尬地說道。
“我問到牡丹味哦。”小女孩說，“應該是很漂亮的姐姐吧？還有少許玫瑰的淡香，這麼看來，是兩個姐姐嗎？”
小女孩的問題讓餘凡和雲漪對視互望，愣住了。餘凡帶的香囊有淡淡的玫瑰香，而雲漪一向偏愛牡丹香，這個小女孩年紀輕輕，就懂得靠味道辨別人數，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