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香的女人都很漂亮嗎？”雲漪不解地問道，如果按照小女孩這樣的邏輯，滿大街牡丹香的女人多得是，難不成個個都有她雲漪傾國傾城的容貌嗎？
小女孩笑了笑，解釋道，“牡丹本是名貴花卉，用來製造香囊是很多大貴人家的小姐最喜歡的東西，質量上乘，它象征富貴吉祥，繁榮興旺，姐姐肯定是哪戶人家的小姐，或是官宦的家眷，才能有如此上等的東西。”
小女孩頓了頓，繼續說道，“貴為小姐的一向都很漂亮呀。聽姐姐說話的聲音，就感覺得到姐姐是很活潑開朗的人呢。哥哥，我說得對不對呀。”
餘凡被小女孩一整套理論弄暈了。卻不得不佩服她小小年紀蘊藏的睿智。牡丹在這個叱夏國幾乎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隻有和皇家沾上些邊的人，才買得起這樣的東西。雖說她們當時是打著“費令將軍”的名號招搖撞騙得來的，但是，小女孩一整套分析流程清晰明了，不得不讓人佩服。
“小小年紀便如此深得人心，是娘親教養的好吧。”餘凡說道。
可是這句話卻讓剛剛還歡騰雀躍的小女孩安靜了下來，氣氛冷得很奇怪，餘凡覺察到不對，她看了看少年，少年補充，“實不相瞞，我們是熹國的子民，這次叱夏國攻陷我們熹國，兵荒馬亂，民不聊生，我們的爹爹娘親在逃亡路上染上瘟疫，死了。如今妹妹的眼睛還沒治好，最近幾個月她的視力越來越模糊，直到現在隻能看到模糊的光影。”
惋惜的表情在雲漪的臉上漸次展開，她看著餘凡，希望能知道這位姐姐的看法。
“先別說了，哥哥，你先請姐姐們進去，我去北屋把熬好的湯端出來。”小女孩笑著說，“姐姐們就留下來吃點午飯，有時候總有大夫過來，所以每一餐我做的飯都會多些，隻是粗茶淡飯，還望姐姐們不介意。”
“真是懂事呢。”餘凡跟雲漪說道。
“你瞧，光顧著跟你們說話，忘了請你們進來坐了。”少年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
餘凡跟隨著雲漪，伴著少年一起進屋。少年說道，雖然他妹妹現在看到的東西都變成光影，但是她卻能憑著聲音，確認柴火燃燒的情況，三餐都做好飯等他回家。他說他之前找大夫了解過，妹妹的病治好，需要很多銀兩。他前些天被海邊的搬運總管解雇了，說力氣小，如今的他隻能靠偷搶去攢錢。可是沒想到，才偷過幾次，就碰到了餘凡這麼個飛毛腿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