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隻臭狐狸,竟敢打擾本座的好事,本座要扒光你的毛。”差些就碰觸到了他的小妖精,雲浚曦越想越炸毛,便要上前揪住雪狐好好欺負一番。

“暖月中毒之事,可曾查清了?”陳萍萍如同入迷一般瞧著眼前的山脈,雪狐躲避雲浚曦的抓捕,跳入了她的懷中。

“你猜測的結果,與調查之果,大致相同。”見小妖精一副失神模樣,雲浚曦斂起嬉戲姿態,心中疼惜。

聽言,陳萍萍心中隱隱悲傷,為何知曉了結果與自個料到的一般無二之後,心中如缺失了一塊呢?

是何時,慕楚琛在她心中占了一席之地的?

是在他不顧旁人嗬護她之時?

還是他被她輕薄時害羞疾走之時?

又或許是……

曾經的種種閃現腦海,陳萍萍心中沉悶不已。

她不懂,這種感覺是對朋友的依賴,還是真的動了凡心,她隻知曉,她心中甚是悲傷。

見小妖精因旁個男子如此失神模樣,雲浚曦雖心中不滿,但他知曉,現在上前安慰實屬不妥,讓小妖精自個一人想清楚是待她最好的。

雪狐在她懷中蹭來蹭去,放佛是在安慰她。

“你呀,也不安分一點。”陳萍萍歎了口氣,柔夷小手捋著雪狐的毛發,憂慮形態緩緩淡去。

“你通體雪白,日後便喚你白白,如何?”

“嚶嚶……”放佛聽懂了陳萍萍的言語,雪狐叫喚了兩聲。

“看來你很喜歡這個名字啊。”

“嚶嚶…”

“白白。”

“嚶…”

“雲浚曦,它好像在答應我的呼叫,好可愛。”女子笑的像個三歲的孩子,她已沒有了方才的難過模樣,笑的一臉迷人,紅衣男子深深的瞧著麵前的女子,醉了一般。

若時間能停留在此刻,該有多好……

“大娘,你可見過這位女子?”逃出曜羲國之後,棲暖月一路騎馬而來,穿著一襲男裝,拿著陳萍萍的畫像,一路尋找,不知失望了多少次。

但願在青丘內,能尋覓到太女殿下的身影……

“嗯……這畫中女子……”被問之人瞧向棲暖月,隨即將她上下看了個遍。

“大娘如此瞧我作甚?請告知可曾見過這畫中之人?”棲暖月帶著些許警惕,幽幽盯著大娘。

這哪是男子?分明是一小姑娘女扮男裝……看來,她要發大財了~

“當然見過,我方才之所以仔細瞧你,便是因為你尋找的畫中之人也在尋找你,你這模樣與她講說的一般無二。”大娘笑意滿滿。

“果真如此?大娘能否告知她在何處?”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終於讓她找尋著了太女殿下的蹤影,而且太女殿下竟知曉自個在尋她,定是師傅托人告知她的。

“正好我閑來無事,不如帶你去罷,隨我來。”大娘一副和藹可親,令棲暖月暖心不已。

“那多謝大娘了。”未曾想,在異國他鄉,也能遇見如此善心之人。

棲暖月跟隨大娘穿過人群,來到一片偏僻之處。

走了莫約半個時辰。

“大娘,我姐姐究竟在何處?”棲暖月微微皺眉,心中越發不安。

“就到了就到了。看,就在那客棧之中。”

棲暖月瞧了瞧不遠處毫無客人的客棧,雖有些疑惑不安,但因求尋心切,還是跟著大娘進了客棧。

“掌櫃的,我給你帶人來了。”大娘剛走進客棧,便對著空蕩蕩的屋子呼喊。

客棧內空蕩無比,大娘的聲音放佛都能傳來回聲。

太女殿下住在這種地方?棲暖月越發疑惑,但如今來也來了,說不定真的找著了太女姐姐了呢。

“欸~來了。”一位與大娘年紀相仿的婦人端著茶水,拂過簾子,緩緩走出。

“掌櫃的,可曾告知我姐姐在何處?”

“莫急莫急,舟車勞頓,嚐口茶水,我這就上樓將你姐姐喚來。”婦人倒好茶水,將茶杯遞於棲暖月。

“多謝了。”棲暖月接過茶水,毫不猶豫一口而盡。

“大娘,為何我喝完茶水卻感覺腦袋暈暈噩噩,疲態不已……”棲暖月頭疼欲裂,坐於椅上,

“定是你勞累過度,安心睡上一覺,睡醒再見你姐姐也不遲……”大娘溫柔輕語,與婦人暗示一笑。

隨後,棲暖月眼皮一閉,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