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怎麼是你?”冉夏跟喪暴跑到個安全的小巷後,氣喘籲籲的問他:“你跟蹤我是吧!”
“大姐!我剛好就在對麵吃宵夜,本以為是美女被騷擾,想過去英雄救美的,你倒還質問起我來!”喪暴再次被誤會,氣呼呼的說:“現在的世道,你覺得還有誰會救你!?”
“那。”冉夏理了理衣裳,倔強的說:“謝謝你了!”
“甭客氣,我本來就看不慣欺負女人的家夥,更何況當天清他們一幫人欺負你。”喪暴問她:“對了,你怎麼會跟他們在一起?”
冉夏將事情的經過講給他聽:“所以我隻是單純的想出來取錢給他就沒事了。”
“你呀你!”喪暴突然覺得很好笑:“你說我應該是誇你天真呢還是罵你蠢!黑燈瞎火的跟一大群男人走在大馬路上你都不會心慌麼,虧你還是警察,連最基本的防身都不會。”
“你難道沒看到我剛才的擒拿術麼!”冉夏有些理直氣壯的說道:“那個叫什麼當天清的家夥被我治的要死要活。”
“是是是!”喪暴剛想說什麼,見電話來,便走到一旁:“喂老大!嗯,嗯。好。行!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你不會又想去做什麼壞事吧?”冉夏聽到喪暴喊老大,知道準沒好事。
“我做什麼事你管得著嘛!這樣跟恩人說話的!”喪暴點了根煙,靠在牆角,剛才的奔波讓他還沒緩過來:“你也管好你母親,碰了高利貸可不是鬧著玩的!”
冉夏似乎有什麼顧慮,隻好默默地點頭。
喪暴見沒什麼話可說,便將剩餘的煙抽了兩口:“那行,沒什麼事你就自己打車回家吧,我得幹活去了!”
“唉!”冉夏突然叫住他:“馬權,我看你並不像是壞人,為什麼會當混混?”
“我?”喪暴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腦袋:“被這個社會逼的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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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億
28。若如初見-月輪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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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呢?”喪暴坐在房間一言不發,看著芋頭蹲在一名跪倒在地的女子麵前,輕拍她的臉頰:“我問你貨呢!藏哪去了?”
“什麼貨。”那女子支吾的哭著:“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東西。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芋頭無奈的瞥了眼喪暴,之間他點了點頭,閉上眼,芋頭便一個巴掌甩在女子臉上,隨後抓起她的頭發,好讓那雙仰著的眼睛能看清自己的意圖:“那天你把我老大灌醉後,他落了的東西被你拿走了,你要是還死不承認,我大可將你賣到街邊去陪客,你應該知道陪酒跟陪客的差別吧?啊!?”
女子猶豫再三,對著芋頭說:“是彪哥讓我這麼做的,他讓我在酒裏下藥,迷倒後讓我偷偷將東西拿給他,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真的,你再怎麼打我都不知道,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
喪暴起身走出房門,打了個電話:“老大,查到了,彪哥做的。”
芋頭隨後也跟了出來:“喪暴哥,那女的怎麼處置?”
喪暴猶豫了下,輕聲對他說:“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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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珞市的夜晚沉浸在燈紅酒綠之中,這似乎是每個城市的通病,十點過後,一些不勝酒力的人已經略顯疲態,再過半小時,已經有人被扛著回家。能撐到十一點的酒鬼也算是盡了全力,從這之後,每分鍾內都有一些借酒消愁把酒言歡的人輸給了酒精。淩晨的鍾聲敲響,真正的夜市卻才算剛開始,吐的差不多,大家會聚在一起填個肚子繼續喝酒,那些夜場小姐這時也開始陸續下班,街道上充斥著形形色色的人,有錢的沒錢的,想喝酒的想泡妞的,想賺錢的想被人包養的,比比皆是。可等時間的齒輪走到淩晨三點,歡樂的景象卻又是另一種說辭,此時虎珞市鬧市街區的某個麵攤前,兩人正坐著對視,一言不發。喪暴則站在其中一人身後,雙手背向身後隨時準備拔出西瓜刀為這場無聲的戰役做好準備。
“阿彪,你這樣搞我是什麼意思?”喪暴的老大叼著根雪茄盯著他:“我山奎好歹也在這一帶混了十多年,要打要殺我二話不說,但你居然玩陰的,你特麼什麼意思?”
“奎哥!”彪哥卷了卷舌頭:“你我都是明白人,說白點都是為手下混口飯吃,你養一千我收八百,這蛋糕就這麼點大,你我好歹還拜了把子,殺雞頭喝雞血的事咱不提,可你有點好處就往自己兜裏塞,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好處?”山奎抿了抿鼻子,看著彪哥微微一笑,而後站起來把桌子掀翻:“你阿彪去年被追著連砍三條街最後是誰救你的?前年你撞死兩個人誰幫你擺平的?還特麼在這跟我談好處?我山奎有肉吃的時候什麼時候忘記你這狗崽子,現在狗腿長結實了,跑到我前麵去了是吧!”
“承蒙您關照!”彪哥假裝鞠躬賠罪:“東西我可以還給我,不過得先說好,三七開。”
“還三七開!?”山奎說罷立馬抽出把西瓜刀架在他的腦門上:“我告訴你,這樁生意你一毛錢也別想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