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俞紅寧丹鳳眼斜睨,蘊靈境的威壓若有若無地懸在他的頭頂。
趙宇抬起的手掌一滯,滿嘴鋼牙咬得嘎嘣響。然而不服氣又怎樣,他最終也隻能乖乖地揮袖散去凝聚的源氣。
晏聆請俞紅寧幫忙扶好花沾雨,看著她那張俏麗精致的小臉現在一片蒼白,晏聆的心跳漏了半拍。
收起紛亂的思緒,晏聆雙手印訣忽變,千百道綠霞從掌心中迸出,掌指掐動,充滿自然清逸的韻味。
“好順暢自然的手法,幾乎一氣嗬成,幾乎找不到暇絲。”俞紅寧心中讚歎,最近距離地看著晏聆施展法術,她對晏聆的重視又增加了幾分。
隻憑這一點就可以看出,眼前這位無名散修對法術的理解和掌握,絕不是山頭上這些各勢族的所謂英材俊傑能比擬的。
光霧揮撒,晏聆掌心迸出的千百道綠霞交彙,嫩葉盤旋,一株小樹苗從他的掌心長出。
晏聆掌心向外推出,小幼苗飄飛向花沾雨的心口。小幼苗成了源氣漩渦的中心,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盡皆隨著那株小幼苗沒入花沾雨的心口。
過了盞茶功夫之久,花沾雨“嚶嚀”一聲,扇貝般的睫毛輕顫,那雙剪水秀眸又恢複了鮮活的光彩,晏聆這才鬆了口氣。
花沾雨坐直柔若無骨的嬌軀,瑩白的素手將略有些淩亂的發絲輕撩到耳際,初升的朝霞投下一縷陽光,在她蒼白的俏臉染上一抹醉人的紅暈。
“謝謝你。”這一刻的花沾雨,傷勢初愈,一臉柔弱的楚楚可憐,美得讓人心疼。
晏聆心虛地從她的臉上移開目光,訥訥地道:“不,不用。”
看著兩人眉來眼去,幾個少年都要咬碎了牙,看晏聆的目光更加冰冷了。
俞紅寧扶著花沾雨站起身來,感謝道:“此番為了永昌城連累沾雨姑娘受傷,本將軍深感過意不去,不如就請沾雨姑娘和這位朋友屈尊到鄙府休養幾天如何?”
“不用麻煩少將軍,我已經無大礙了。”花沾雨眼波流轉,婉言推辭。
“這……”俞紅寧皺眉,她真正的用意其實還是因為晏聆這個五行木源體,但是如果花沾雨推辭的話,她也沒有辦法。
“如我所料不差,發生與此山相似狀況的並非這一處,相信將軍還有很多事情要忙。”花沾雨胸有成竹地微笑,沒有半點擔心自己會說錯。
“天茅山果然名不虛傳。”俞紅寧眼中精光一閃,而後又恢複如常,“既如此,那本將軍也就不再勉強,就此別過。沾雨姑娘若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
言罷,她抱拳一禮,急匆匆地離去。
各勢力的年青弟子們皺了皺眉,永昌衛要走,他們自然也得離開。不過……,他們的目光落在花沾雨的身上,實在有點舍不得啊。
忽然,賈哮眉頭一挑,總算是讓他想出一個辦法了。淡然一笑,他表現出自己最具風度的一麵,發出邀請,“我們晚上在醉仙水榭有個聚會,不知沾雨姑娘與你的這位朋友可願賞臉光臨?”
哼!如果夠聰明的話,最好別來丟人現眼。微笑著從晏聆的臉上掃過,賈哮心裏卻在冷笑。他們真心想要邀請的,當然是花沾雨,至於晏聆,最好別來礙事。
花沾雨想了想,即不推辭也沒答應,“如果有時間,我會來的。”
“那我們就恭候芳駕了。”賈哮與一眾年青人臉上都是喜意,施了一禮之後,便一齊往山下掠去。片刻間,剛剛還喧鬧無比的苦山,隻剩下了淒涼和麵目全非的狼耤。
晏聆握緊了拳頭,老族長爺爺的墳墓遭到了嚴重的破壞,讓他對骷髏頭顱痛恨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