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沾雨看出了他對這座墳的特殊情緒,問道:“這是你的親人?”
晏聆沉默著點頭,花沾雨微微皺眉,“有點奇怪。”
“啊?”晏聆一愣,“奇怪什麼?”
“其他人的墳墓都確實存在著死氣,然而,你親人的這座墳,卻很奇怪,似有死氣,卻又若有若無。並且,好像空了很多年了。”花沾雨一邊圍著墳墓打轉,一邊沉思。
“什麼?那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爺爺沒死?”晏聆心中升起一絲渺茫的希望,但很快又熄滅下去,不可能的,如果爺爺沒死,為什麼不出現呢。
花沾雨螓首微搖,她也很不解,“這就說不準了,因為確實有死氣的存在,如果不是曾經埋葬過屍骸,是不可能存在死氣的。”
被花沾雨這麼一說,晏聆又迷茫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了,那頭荒魅暫時應該不會再回來,我也要離開了。”花沾雨輕輕拍打著沾染在衣裙上的草屑。
想了想,她拿出一隻符紙折的飛鳥,讓晏聆紮破指尖,用其滴落的一滴鮮血畫了個符籙沒入飛鳥的雙眼,然後才遞給他,“這是傳信符鳥,以後有什麼事可以用它找我。”
晏聆心裏一喜,趕緊伸手接過。看著花沾雨嬌俏的身影漸漸遠去,他摸摸自己的心口,皺眉不解地沉思,覺得心裏多了一絲奇怪的感覺,這是從未有過的情緒。
甩甩腦袋,像是要把奇怪的感覺甩走,思考著接下來該做什麼。
回小山村已經沒有必要,該去永昌城做一些該做的事情。於是,他展開身法向永昌城掠去。
而在各世家宗派之中,隨著最近各地的異動愈演愈烈,氣氛分外的凝重。
“各位,你們也想到了九年前,墜落在望燧山脈的隕星吧。”從韋家庭院的深處,傳出一位老嫗的聲音。當然,這是神念傳音,常人根本難以察覺。
玉爐宗,一位老者坐在一尊古樸的丹爐前,這裏沸騰著滾滾烈焰,仿佛要將老者與丹爐溶為一體,“怎麼會忘記,一顆隕星,讓永昌郡遭遇了一場大災劫。”
很多人都曾經去過隕星的墜落地探尋,那裏是一片巨大的湖泊,雖然可以清楚地看到隕星墜落的痕跡,但是等他們趕到時,卻連半點隕星殘渣都沒有發現。
並且,很快他們就駭然地發現,他們的鄰居,那個被他們當做試煉之地的峽穀,如同一頭被激怒的惡魔一般,發狂了!而前不久,又是一顆大火球自天外墜落,同樣的什麼都找不到,難道僅僅是巧合嗎?
那一次,永昌城遭遇了一場巨大的浩劫!連同前城主佑王子——齊王朝三大傳承之首的繼承者,也在那一場浩劫中不幸身殞。
“無需再懷疑,種種異象表明,我們的猜測都沒錯,跟隕星有關的東西絕對就躲在永昌郡,還未離開,否則它們不會緊盯著這裏不放。”嘯狼山太上長老的聲音雖然蒼老,卻中氣十足,如同一頭蒼狼在低吼。
其實很多人早就想到了,當年的隕星驚醒了神秘峽穀裏的存在,然後就瘋狂地進攻永昌城。而現在藏晴峽穀再次發生異動,也就是說跟隕星有關的東西又再次出現了。
那是連神秘可怕的禁忌之地都為之瘋狂的東西啊,到底是什麼呢?他們的心中都一片火熱。
“都早做應對的準備吧,提醒某些人,這次別再故技重施。瑤玉公主乃當今聖上的掌上明珠,可不是當年的佑王子能比的。”步血山莊的深處傳出一聲冷哼。
無人答腔,所有人都沉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