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領頭弟子的幾個少年男女一臉怒容,一向都是他們仗著勢力欺負別人,哪有別人欺負他們的份。
“藏頭露尾之輩,敢把臉上的破布拿下來嗎?”
“我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管我們的閑事。”
“既然敢管我們的事,就別躲躲藏藏的,亮明身份,讓我們來稱稱你的斤倆。”
幾句話的功夫,遠處已經有越來越多人關注這邊,晏聆知道不能再拖時間。他本來就不愛和陌生人多說話的,此刻更是半句話也不想多說,直接主動出擊。
幾名步血山莊弟子神情微變,怒罵著紛紛出手,霎時法術洶湧如潮,磅礴如山,鎮殺而來。
晏聆沒有動用法術,不然肯定會被人認出身份。但是他的身法極為靈活,在法術的風暴裏穿梭滑行,片葉不沾身,隻憑一雙肉掌和雙腿的力量大殺四方。
“咦?那是何人,好厲害的身法,沒有動用任何法術就將那幾個家夥給虐了。”
“活該!仗著攀上玉爐宗一係,經常欺負我們這些沒有背景勢力的普通弟子。話說,那家夥為何不用法術呢,難道是體修?”
“啊!”幾名步血山莊弟子慘叫,眨眼間隻餘下最後一人,此人咬牙橫腿掃來,那條腿噴薄光霧,形成一麵光刃,就如巨大的闊刀。
但是這麵闊刀在砍到晏聆的手臂時,毫不例外地停住了,無法寸進。
晏聆手臂一震,砍在手臂上的闊刃崩碎,崩碎的是刀刃,但同時碎的還有那名弟子的腿。晏聆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順勢抓住他的雙腳把他倒提起來,然後頭上腳下地往地麵一頓。
慘叫聲嘎然而止,此人整顆頭顱都埋進了地下,隻餘下半身還在顫抖掙紮,至於是死是活,晏聆才沒心情去管呢。
因為解決完這幾個找麻煩的弟子後,晏聆又在犯難了,不知道該帶著晏默兩人離開步血山莊,還是讓他們繼續留在這裏。好像無論怎麼做,都不是最好的選擇。
晏默兩人也憂愁地看著他,顯然也想到了同樣的難處。還沒等他們考慮清楚,麻煩就來了。
“對同門出手如此凶殘,除下麵巾,跟我去執法堂走一趟。”一聲冷喝遠遠傳來。
眾人凜然看去,幾名執法堂弟子神情嚴肅的大步而來。尤其是走在最前麵的少年,身上帶著一股持掌刑罰之人所特有的懾人煞氣,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懼意。
“竟是柴枯榮師兄親自出馬,不管那小子是誰,他慘了。”看到來人,不少步血山莊弟子竊竊私語。
他身邊的人附合點頭,“讚同,除了田師兄和元獁師兄,就屬柴師兄修為最高,身為永昌九傑之一,不是誰都有資格在他麵前動手的。”
晏聆抿著唇,以他現在的修為來講,這是個勁敵。麵對此人,沒辦法再隱藏實力。他傳音讓晏默兩人先走,去外麵等他出來。不過兩人哪裏放心,堅持要留在這裏。
“我叫你除下麵巾,沒聽見嗎?”柴枯榮姿態強勢,令人無法違抗的威嚴撲麵而來。他的速度很快,轉眼之間就與晏聆隻有十步距離。
“聽見了。”晏聆回答道。
“那為何不照我的意思去做?”柴枯榮喝問,還在繼續迫近。
“我叫你去死,你會去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