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長老掃了中年執事一眼,沉吟道:“以晏聆的境界,要想破開六陽烈火罩的防禦確實不太可能。”
“據老夫所知,那天金哲身上的烈火罩確實沒有破碎,一直將他護在裏麵,這是當時在場之人有目共睹的。”又一位長老這樣說道。
“你們說得都有道理,不過這些都是推測而已。而他……”趙長老指著晏聆,“他所說的也僅是一麵之詞。”
“這是我玉爐宗煉製的見心丹,想必它的功效大家都知道。”他的手裏出現一枚丹藥,遞到晏聆的麵前,“吞下它,如果經過審問之後,發現你與二公子身上的古怪確無關係,我們可以不再追究你。”
眾長老眼神微變,他們都知道,吞下這枚丹藥之後,晏聆肯定會神智不清,受人擺布,到時候什麼秘密都將纖毫畢現地爆露在世人麵前,這種屈辱放在誰的身上都無法忍受。
但是出乎意料,晏聆很爽快地答應下來,伸手接過丹藥就吞了下去,這讓數位長老全都意外了一下。不過事已至此,他們隻有靜觀其變。
過了一會兒,他們當中有人試探地問了晏聆一句,“你是誰?”
“我是晏聆。”晏聆麵無表情地回答,丹藥入口,他有腦袋確實昏沉起來。他連忙暗運木源力衍生百草,竭力中合溶解丹藥裏的藥力,減輕丹藥對他的影響。
看樣子丹藥已經起作用了,趙長老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你在二公子的身上做了什麼?”
“什麼也沒做。”晏聆繼續麵無表情地回答,臉上浮現痛苦掙的神情。當然,這有一半是真的,有一半是裝出來給人看的。
趙長老的眉頭皺起來了,難道真的跟眼前這小子無關?但是直覺又告訴他這不可能。
嘯狼山的一位長老想到一件事情,問道:“藏晴峽穀裏殺死羅悍的小姑娘,跟你是什麼關係?”
“第一次見麵。”晏聆如實回答。
韋家的一位長老眸光微動,又趁機問了一句,“對於圖騰殘塊的秘密,你知道多少?”
提到這個問題,幾位長老神情一整,都認真地盯住了晏聆的眼睛,這才是他們都最關心的問題。
“不是問過很多次了嗎?還來問,煩不煩啊!”晏聆一臉嫌棄地斜睨他。
被一個小輩毫不留情麵的嗆了一口,韋家的長老呼吸一窒,但又不好當麵發作,因為晏聆現在還處於藥效當中,不能怪他。
晏曉慧和晏默兩人原本就充滿了擔心,此刻更是在心裏捏了一把冷汗。至於其他弟子等閑雜人員,早就被驅逐,遠離了這片區域。
沒有得到所期望的回答,雖然都有些失望,但是見到韋家長老吃鱉,其他長老都哈哈大笑。笑過之後,又一位長老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你的法術是從何處學來的?”
“生來就會。”這一點,晏聆倒是沒有說謊,因為他以前所有的修煉都是以本能在進行,從未有人教過他。
難道是五行本源體質特有的血脈傳承?幾位長老眸光微凝,又有點疑惑,從未聽說過這種情況。
一位長老迫不及待地搶先道:“晏聆,我願收你為親傳弟子,以後親自教導,你可願意入我門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