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來回之後,不管生死,二十多個孩童被抱了上來。已經死掉的也不能留在這裏,需要帶回去交給其父母家人好好安葬,還有氣息的當然必須立即搶救。
晏聆當仁不讓,雙手結印如蝶舞穿花,嫩葉縈繞著綠霞揮撒,落在孩童們的身上。他們主要的問題是由於失血過多,造成生命力流失,而木源力所蘊含的生命力,自然最適合。
時間一點點過去,除了個別的一兩個人實在無法挽救,大多數孩童們總算是被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當然,生命雖說是留住了,但依然還很虛弱,現在隻是暫時保住他們的命而已。要想真正完全康複,還需要經過長時間的休養。
有些疲憊地輕吐了口氣,一下子為這麼多孩童治療,對晏聆的消耗還是挺大的。
花沾雨從旁邊遞過來一枚靈果讓他補充體力,晏聆喜滋滋地接過,嘎嘣一聲咬下一大塊,“真甜!”
吃完靈果,他盤膝坐下,開始調息身體。
這時,元獁一臉陰沉地走進槐樹林。在他身邊,還有賈哮等幾個少年。
元獁一步一步走近晏聆,冷喝道:“給我站起來!”
永昌衛騎長和花沾雨都微微皺眉,有些神情不善地看向元獁。晏聆坐著沒動,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隻說了四個字,“別來惹我。”
元獁眸光一凝,“我隻問你一件事情,為何對趙宇的求救置之不理,害得他死於非命。”
晏聆睜開眼睛,元獁為什麼人知道這件事情?答案很明顯。
賈哮不以為意地與晏聆對視,甚至嘴角還有一絲得意的陰笑。
“趙宇是誰?”晏聆的視線從賈哮臉上移開,落在元獁的臉上。
“做人別太狂妄自大了,你這樣的態度可不好。”元獁的眼神冰冷,對方當然不可能不知道趙宇是誰。之所以這樣說,很明顯是在故意藐視他。
“誰說我們沒救過他,這件事情不能怪冷言。”兩名永昌衛看不過去了,為晏聆分辨。
元獁掃了兩名永昌衛一眼,眼神很輕視,兩個普通的永昌衛而已,有何資格在他麵前多嘴?
感覺到他的輕視,兩名永昌衛臉上微微漲紅。騎長冷哼了一聲,永昌衛作為永昌郡最忠誠的衛士,付出了多少血與汗水,多少生命埋葬在這片土壤下,誰有資格輕視他們?
元獁淡淡地收回目光,一個騎長而已,他並不很在意。雖然對方的修為目前比他高,但是論資質卻遠不如他,沒有讓他低頭的資格。
不過,他也沒有再刺激永昌衛。畢竟,永昌衛代表著城主府的權威,不是他能挑釁的,“既然你們說我錯怪了冷言,那麼你們來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哼!我們曾從魅奴的包圍下救他一命,結果他卻恩將仇報,反過來想要我們的命,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害人害己!”兩名永昌衛大聲地講出當時的實情。
“是嗎?然而據我所知,趙宇為你們尋找機關助你們脫困,結果驚動隱藏在機關裏的魅奴才陷入危機。而你們脫困後卻無動於衷,眼睜睜地看著趙宇被魅奴擄走。”從元獁的嘴裏講出另一種“真相”。
“你的意思,我的兄弟在說謊?”騎長板著臉。
“我並沒有這麼說。”元獁嘴裏否認,但臉上的神情卻很明顯地表示,在懷疑兩名永昌衛說了謊。其實對他來講永昌衛有否說謊已經不重要,他更願意相信賈哮所說的是實話,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找一個替罪羊,對玉爐宗有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