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永昌衛怒目瞪向賈哮,無法容忍對方這樣侮辱他們的人格,“你在歪曲事實!”
“話可不能這麼講,我也隻是把所看到如實說出來而已。”賈哮大義凜然地辨駁,可眉梢的那縷得意的獰笑卻怎麼也掩飾不了。
“你是不是很得意、很快意?”晏聆站了起來,問道。
“如果你非要這麼認為,我也沒辦……啪!”賈哮狀極無奈地搖頭,嘴角得意地上翹,心裏正笑得開心呢。
然而,何為樂極生悲?他隻覺眼前人影一晃,然後臉上劇痛,向著樹林的左側橫飛出去。
啪!
僅僅一巴掌怎能解氣,晏聆腳尖在地麵一點,追著正在拋飛的賈哮飄了過去,狠狠地一耳光掃在他左臉上。
“啊嗚!”賈哮還未回過神來,再次遭到重擊,牙齒與血水齊飛。人還沒落地呢,就又向著大廳的右側橫飛出去。這下好了,兩邊臉頰都麻木了。
眾人呆住了,沒想到晏聆一言不合就動手。看到賈哮人不落地在半空橫飛,他們都覺得臉疼,疼得發木。
就在他們發呆的一瞬,晏聆又飄身掠了出去。啪地一聲脆響,伴隨著賈哮嗷嗷痛叫,他的麵門遭了一擊重拳,鼻子都被打陷進去了,眼淚花花地滂沱而下。
“混帳,住手!”元獁一聲怒吼,腳下已跨出,抬臂的瞬間,朦朧的光霧彌漫,源力交織。他的手臂變成巨大的凶禽利爪,哧地一下揮出,空氣都被撕裂了。
晏聆身似落葉飄起,在凶禽利爪的空隙間閃避,掌心那裏綠色瑩光如夢似幻,綠光一綻,萬千綠葉盤旋,聚成一顆旋轉的圓球。
轟地一聲,狂風呼嘯,地麵都被削去厚厚的一層,土石飛濺,有如飛蝗。
晏聆飛退,單腳在身後的樹杆上一點,才定住退勢,槐樹的軀杆如蛛網般開裂。他心裏暗暗吃驚,永昌九傑果然都不是庸手,非賈哮之流能比。
“嗬嗬……,木源體?不過如此。”元獁抬起手臂,手上光霧聚散,隱隱看見一頭凶禽在震翅,而凶禽利爪正是他的手臂,“如果這就是你在我麵前撒野的底氣,奉勸你最好老實點。”
“啊!……元獁,殺了他!我要他死!”賈哮麵目全非地砸在地上,滿眼怨恨,口齒不清地大吼著讓元獁殺了晏聆。
“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為防夜長夢多,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立即帶著這些孩童回城。”永昌衛騎長一步踏出,秉心境巔峰的氣勢懸在眾人頭頂,讓人不得不重視他的命令。
元獁皺眉,看看神情冷峻的騎長,又看看對他漠然而視的花沾雨,最後才不甘地瞪著晏聆冷哼一聲散去手上凝聚的源氣,“算你運氣好,不信你每次都有如此好運,以後給我小心點。”
實際上,他早就知道有永昌衛騎長和花沾雨在此,想動晏聆是不可能的,他要做的是讓別人看到他的姿態,這樣才好向玉爐宗交差。
賈哮哼哼唧唧,滿眼怨毒地盯著晏聆,咬牙切齒,好像恨不得把晏聆撕碎了吃肉一般。今天他丟臉丟大了,不但在同輩的麵前被人狂虐耳光,毫無還手之力,還在花沾雨的麵前這麼狼狽,全都是拜晏聆所賜。
晏聆麵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再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我勸你還是低調一點吧,這世上不是有天賦就無敵的,你惹不起的人,太多了。”元獁吩咐幾個少年抬起賈哮,回過頭來冷冷地掃了晏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