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問寒初一副活見鬼的模樣,瞪大著雙眼瞧她,“你我不過幾麵之緣罷了,我可沒你這自來熟的朋友。”
“大膽!”
襲瓷見那小孩竟然膽敢如此放肆,公主乃萬金之軀地位尊貴,豈是他能夠非議的?
“襲瓷。”
襲瓷憤憤的瞪著問寒初,乖乖的退到顧安寶的身後。她們平日裏經常跟著公主出來,知道公主向來不喜點破自己的身份,總覺得這般才更有意思。
這小孩膽敢如此放肆想必定是不知道公主的身份,自己也不好點破壞了公主的興致,隻好憤憤地瞪著眼。
“你這話說得可真是傷我的心啊,好歹你我相識一場,你竟如此絕情寡義,枉我還把你當做朋友。”
問寒初見那顧安寶一臉傷心欲絕的模樣,恨不得此時便將那該死的嘴巴堵上,怎的什麼話都敢說!
“沒想到許久不見,寶兒的嘴巴倒是厲害了不少。”
聽聞此聲顧安寶一愣,後脊突感一陣涼意。
顧安寶定眼看向那人,隻見一紅衣少年自雲梯之巔緩緩而下,步伐間帶動白紗起伏,好似那話本子裏豐神俊朗仙氣繚繞的東華帝尊。
眼波流轉,明眸流盼,朱唇皓齒,一襲紅裝,魅韻惑神,步伐輕挪間盡顯妖冶。
燦若玫瑰,麗若朝霞,一雙勾魂奪舍桃花眼流轉出魅惑人心的萬種風情。
顧安寶曾想過若果蘇卿淮是女子,那定是個禍國殃民媚態橫生的妖冶女子,可惜了這副皮相。
蘇卿淮雖樣貌卓絕比之女子還要美上三分,舉手投足間卻不顯絲毫女氣。
若是與他相識便會知道他骨子裏的狠戾、狡詐和果決,這個人就如同火紅的罌粟花一般,魅惑卻充滿危險,美麗卻暗含劇毒。
“不知哪陣風竟能把蘇大少爺吹過來,想必定是鼓子邪風。”
蘇卿淮見那小丫頭言語帶刺,不氣反笑,笑的冶骨惑魂恨不得將人的魂魄生生勾過去。
雖然顧安寶不待見這蘇卿淮卻也不得不承認這蘇卿淮的姿色確實天下少有。
“我這不是來解救你嘛,”蘇卿淮笑著對她眨了眨眼,轉身對站在一旁的先前那位迎客的女子道,“下去吧。”
“喏。”
那女子應了聲走了下去,顧安寶不免心生好奇,看來這蘇狐狸倒是藏了不少尾巴,看那女子恭敬的模樣不似剛才那番帶著骨子裏隱隱的倨傲和疏離,想必蘇狐狸在這茶樓中的地位定是不一般。
看來,這蘇狐狸比她想得還要更加神秘莫測。
“這茶樓裏的點心做得不錯,想來你定會喜歡,怎麼樣,大小姐賞個臉?”
見那蘇狐狸明顯是在給自己台階下,自己也不至於在此事上同他杠,自己雖然不待見蘇狐狸也不是為了多大的事,無非是因為平日裏自己捉弄不過反而被他欺負捉弄。
此時她大可大度些不同他計較,更何況他同自己二哥還是好友……
今日自己確實有些丟了顏麵,此時蘇狐狸給自己台階下也是護了自己的顏麵。
顧安寶思緒許久,無非是給自己的沒誌氣找個由頭。
“那就走吧。”
蘇卿淮見她那藏不住的小心思也不點破,依舊笑吟吟的走在前麵帶路。
跟在後麵的襲瓷和罄緬不由得捏了把汗,平日裏蘇公子沒少捉弄自家公主,公主怎也不長個記性,莫非真是被蘇少爺那副皮相所蠱惑?
不過也難怪,蘇公子的樣貌確實是世間少有。
不隻是她們兩個想不通,跟在後麵的問寒初更是想不通,這蘇公子是自家公子的好友,平日裏見到的他性情冷漠,出手狠辣做事果斷,沒想到今日見了顧安寶倒像是換了一副脾性。
真是奇哉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