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寶一路隨他到了二樓,一邊走顧安寶一邊思索,這狐狸平日裏總是粘著自家二哥,今日他到這裏是所為何事呢?
就蘇狐狸這無利不起早的性子,凡事唯有利可圖才會來興致,所以她才不會傻到認為這家夥出現在這個地方是為了喝茶散心。
可惜,她苦思冥想依舊是想不出頭緒來,若是問蘇狐狸肯定也問不出一二,沒準這家夥還得將自己調笑一番。
到了茶室門口,蘇卿淮親自為她推開門,那模樣倒是讓顧安寶很受用。
一進去顧安寶就發現在下麵時確實是低估了這茶樓,沒想到這茶室裏竟別有洞天。
風格雖說依舊簡單別致,但是這其中任何一物皆是價值連城,這飲茶的桌子竟是南海黃梨木,這茶樓主人倒是大手筆。
這些東西雖說價值連城,顧安寶倒也是看慣了這些東西,到不覺得有什,隻是愈發好奇這主人到底是何人物。
顧安寶進去茶室後才發現其中另有耳室,蘇卿淮將她引進去,剛一進去便迎來悠悠的檀木香。
正對麵有一個通風采光的大窗戶,窗戶旁放置著一個紅木貴妃椅,那上麵斜倚著一位白衣少年。那少年十六七模樣,目光看向窗外甚是入神,以至於仿若未察覺他們一行人。
那少年風姿綽約如同深穀綻放的幽蘭,仿若不食人間煙火,周身帶著不符合年齡的成熟與冷漠令人魂牽夢縈,舉手投足間所散發著的是不染凡塵的脫俗氣韻。
如若說蘇卿淮是媚骨惑神的妖,那這少年便是不染纖塵的仙,若說他是仙恐怕也不妥。那一身風華氣度,應該說是手握生死藐視纖塵的神帝才對,說仙恐是委屈了他。
以往顧安寶認為蘇卿淮的樣貌已是天下少有,沒想到眼前這少年的樣貌更是卓絕。
積石如玉,列鬆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也不知怎的,顧安寶腦海中突然浮現了這幾句話,覺得甚是適合此人。
她不禁想起那畫本子裏魅惑國君的妖後,若換成是這少年,那豈不是代代皆昏君朝朝無賢臣?
就算是讓她來做皇帝她也願意將天下置於他身前供他把玩,隻為博那美人一笑。
“喂!口水都流出來了。”
問寒初不屑的看著顧安寶那一副花癡樣,怎麼樣,就算你再嬌蠻任性又如何?見到我家公子還不依舊是一副花癡的呆樣子?
不過,見顧安寶望著自家公子出神想入非非,那大膽的模樣讓問寒初感覺甚是不舒服,恨不得把她的雙眼挖出來才好。
平常女子就算再仰慕自家公子的傾世容顏也不敢如此放肆,哪有像她這樣兩隻眼睛恨不得黏上去的?
“啊?”
顧安寶慌亂的用袖口擦了擦嘴角才晃過神來,發現是問寒初在捉弄她,怒火中燒瞪著他。
若不是美人在此,她不想失了風度,還真想跳起來給這臭小子一巴掌,以解心頭之恨。
顧安寶見蘇狐狸在一旁看好戲,氣不過地伸出手狠狠地偷掐他。
蘇卿淮躲過顧安寶的爪子,對那榻上的少年壞笑著說道。
“修容,我這有一個妹妹想介紹你認識。”
公輸修容聽到蘇卿淮的聲音鬼回過頭,看向他們,琥珀色的眸子裏不見任何感情。
不過,那一轉身的天姿絕色,那一回眸的傾國傾城,短短十幾秒的初次相見卻在顧安寶心中烙印下無法忘懷的風姿綽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