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修容緩緩地站起來轉身向院外走去,顧安寶和問寒初在身後跟著他進出了院子,看著公輸修容高大挺拔的身軀,這究竟是個怎樣的男人。
神秘又優雅,尊貴又出塵,這謎一般的男人如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勾引人接近徘徊,可一單陷入其中便使人迷失自我徹底淪陷。
此時的他比初見時更加的引人注目。
走了沒多久,顧安寶一直留意著周圍的景色,比迦釋住的院子更加清冷偏近後山,從這邊就能看到寺廟圍牆外的後山景色。
問寒初小跑幾步推開公輸修容麵前的木門,顧安寶跟在他身後邁著小碎步走了進去,滴溜溜的大眼睛環顧著院子中簡單別致的布置。
看著一旁公輸修容和問寒初對於這院子中的一切輕車熟路一般,不由得開口問道。
“這是你的院子?”
“嗯。”
公輸修容緩步走進院裏的木屋,顧安寶跟上去。他走進內室拿起書桌上的一卷畫軸,遞給顧安寶。
她詫異的看著他,不知他此舉為何。
“這是柳決河巔峰畫作《滿宮月色梨花白》,明日我帶你去見東郭濮圯時,你將畫帶上便可得償所願。”
顧安寶屏住呼吸瞧著手中端拿的畫軸,這竟然是柳決河的《滿宮月色梨花白》!
柳決河的畫向來被世人稱讚擁戴,而這幅畫則是他作品巔峰之作,造詣高超畫技絕妙,傳聞此畫可抵三座城池,真可謂是和璧隋珠價值連城。
聽說這幅畫是當年柳決河醉酒後所畫,醒來看到那躍然於宣紙之上的畫作時他內心也是一陣觸動傷情,那美如仙境的月下梨花和那哀怨落寞的獨孤美人,那滿溢而出的傷感愁緒,讓所有看過此畫的人都仿若身臨其境一般觸動心弦,見之落淚心傷不已。
這幅畫一直被人傳為神跡,她有幸聽說卻無幸看到,如今這畫竟在公輸修容這?!
她如此想也如此開口說道,“這畫怎麼在你這?”
“怎麼,不行?”
公輸修容挑眉看她,眸中帶著絲絲捉弄。
“你若不要,那便還我。”
顧安寶見他伸手來拿,嚇得趕緊將畫攬入懷中,死死的抱緊。
“你休想,你既給了我,便別想要回去。”
公輸修容氣笑,這小丫頭倒是蠻橫。
“怎麼,你還強取豪奪了不成?”
顧安寶聽出他話中的調侃,暗戳戳的鬆了口氣,心虛的瞧了瞧他,她也知道這幅畫的價值,他這般白白給了她,她倒是有些不放心。
這幅畫太貴重了,若是說出他的要求來倒也還好,若隻是因為自己的棋藝取悅了他,他便白將這畫送給自己,她倒覺得他另有所圖了。
“這畫……算是我借你的。”
“借?那我倒想聽聽你這丫頭想要拿什麼還。”
這話也就這丫頭說得出口,等明日給了東郭濮圯那個老狐狸,她還能要得回來?他倒是想聽聽她要拿什麼還。
“若是日後我有了能與此畫價值相等的東西,我必親自送於公子以謝公子今日贈畫之恩。”
看著顧安寶沉思許久之後開口,公輸修容也倒真想看看日後她拿什麼抵這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