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顧安寶盯著桌子上的畫軸緩緩的吐了口氣,有了這個想必哥哥之憂便可遊刃而解了。
她將畫小心翼翼的放入檀木畫盒之中,放好。收拾好自己以後準備上床睡覺,臨睡前又看了一眼那畫盒才安心。
第二天顧安寶起了個大早,抱著畫盒一個人便向公輸修容的院子趕去,藕粉色的身影自朝露晨曦之中略過,裹挾著霞光的模糊映像。
“公子?”
顧安寶將門推開一條縫,小腦袋探進去向院內巴望,院中竟一人也無,也不知問寒初這個小蘿卜頭去哪了,平日裏不總是圍繞在公輸修容身邊麼?
換做平時,若是聽到自己的聲音早就跳出來了,怎麼今日也不見他出來。
顧安寶走進去見四下無人,呼喊也沒人回聲,也不知這裏究竟有沒有人在。她抱著的這木盒子怪沉的,一路抱過來胳膊都酸了,便想著先把這累人的盒子放下來。
她推開房門徑直走了進去,向昨日公輸修容帶她去的那間屋子走去,她將畫盒放在書桌上鬆了口氣,這東西看著不大卻著實累人。
環顧四周的擺件裝飾,她不禁嘖嘖稱奇,這木頭房子從外麵看隻覺得簡陋,卻沒料到這其中卻是內有乾坤。
這書房裏的擺件裝飾雖說簡單,卻無一不是價值連城,昨日隻顧著看那畫了倒沒留意四周,如今仔細瞧來,越發覺得公輸修容這人神秘莫測家底深厚。
顧安寶圍著這屋子四周瞧著,忽而眼睛餘光瞄到一羊脂白玉花樽,上麵雕龍描鳳,刻畫的山河大川花鳥魚蟲栩栩如生美輪美奐。
這花樽雖說在這屋子裏並不顯得突出特別,但卻引起來顧安寶的注意,這刀法圖案倒像在哪裏見過。
她依稀記得這花樽,卻又實在想不起到底在哪裏見過。
究竟在哪裏見過呢?
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卻怎麼都想不起來,這麼大的一塊毫無瑕疵的上好羊脂玉,上麵的浮雕又是如此巧奪天工,這東西定非凡物。
她定是見過這東西,而且還是有很重要的信息,但她為何就是想不起來呢?
顧安寶左右思索不得,便想將這東西拿起來仔細端詳,或許能記起來什麼。
卻沒想到她卻怎樣都拿不起來這花樽,不由得心下一驚,她慢慢的將這東西旋轉一周。
她發現一側的書櫥被挪至一旁,露出一個通往地下的密道,過程中書櫥的挪動並未發出絲毫聲響,她不免得鬆了一口氣。
這小小的木屋中竟然還別有洞天,方才她倒是小瞧了這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