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將錯就錯』(2)(2 / 3)

小時候的她,鬱悶了很多年,明明她的拳頭比他硬,由她保護他不好嗎?

“壞蛋!超人不保護他了!”現在想起來,她還有點嘔氣。

“可是、可是、別人欺負他,人家就想做超人!”她委屈的大喊,這麼多年,他們一直沒聯係,有時候,她還會掛念,不知道在外國,他會不會被人打扁了?

能保護他,一直好有成就感!

“笨蛋陳鋒,你回來!茗茗喜歡做超人!”她豪氣的做出了超人準備起飛的招牌姿勢。

快要被她笑死!

他篤定,小朋友小時候肯定很喜歡做英雄!

“等等!”突然,她收住了準備起飛的拳頭。

還等什麼?他等她“起飛”完畢了,就準備抓她回家,或者,幹脆收拾個房間,留她住一夜。

她的表情好沮喪,好像發現了很大條的問題。

“不好!超人要穿紅色內褲!”而且,要穿在外麵!

“借條紅色內褲用用!”他還來不及製止,她已經衝到了他的臥室,嘴裏,不斷念叨,“紅褲褲、出來!”

真的醉得不清!他抱頭呻吟!

“不要跑我房間!”內褲是多隱私的東西,她居然敢……

他追進房間,發現裏麵一片狼藉不堪,房間裏所有抽屜都被她拉了出來。

襯衣、內衣褲,簡直橫飛。

頭痛!女人發酒瘋,真是恐怖!

“沒有紅色的!”她坐在地板抱著他的一堆黑色的內褲,一副想吆啕大哭的樣子。

沒有紅色的,她怎麼做超人啊!

他原本沉穩的臉,連耳根子也紅了。

“快把我的內褲放下來!”瘋了,搶也不是,不搶也不是。

“黑色的、還是黑色的……為什麼沒有紅色的?”她還是打擊過度的樣子。

“為什麼一定要紅色的?”他沒力氣了,應付一個“醉女”真是遭罪。

“為什麼一定要紅色的?”她呆呆的重複。

沒有紅色,她就做不成超人,做不成超人,她就保護不了小表哥拉。

對哦……“我可以做蝙蝠俠!”即使隻有黑色內褲,那她隻能做蝙蝠俠了!

見到她準備把他的黑色內褲往自己頭上套,他再也受不了,“你再不乖,我打你屁股了哦!”一把上前,就想扯走自己的內褲。

但是,她不讓,力氣出了奇的大。

“再不鬆手,我們絕交!”看來對付小朋友,也隻能把自己變“小”。

絕交……不要!

原本還固執得跟頭牛一樣的她,猛然力量拉鋸間,一聽到他的威嚇,害怕的一鬆手。

她突然鬆手,他還在硬扯,一不平衡,他整個人摔了下去。

“小心!”她急忙想扯住他,卻兩個人雙雙跌倒在了地板上。

她撲在他的胸膛,短裙整個撩起,更要命的是,她下身的柔軟部位,正隔著衣料,與他的某個部位,緊密嵌合。

慢慢的,在他身上的她,敏感的覺得,那個部位的衣料越來越發燙,有什麼堅挺的東西,硬硬的頂著她。

“你藏棍!”她大聲指責。

小時候,老媽就常常偷藏木棍,她一不乖,老媽就揍她。

“我沒藏木棍……”弱弱的,他反駁。

欲望一下子被燎得很高,越來越難以控製。

“說謊!”她堅持,必須消除威脅,小手,摸向木棍所在地。

“小朋友,你在玩火。”他幽深的眼睛,一直望著她,沒有製止。

他知道,今天一定會發生什麼了!

……

16

昨晚,兩個人糾纏了多久?

他要了她多少回?昨晚醉酒的她,就象妖精一樣惑人,明明剛開始時那麼生疏,他進入她的身體時,她甚至會痛哭,大喊,“壞人,出去!壞人,出去!”

但是,很快,等她適應了他以後,居然開始主動了起來,令他欲罷不能。

她迸發了他所有熱情,讓昨晚的他,也“醉”的不清。

陽光照射了進來,在她白皙、光滑的背部,調皮的輕吻。

他醒了,生理的自然時鍾,習慣性的在每天早上八點醒了。

支肘凝視著她。

自從她無意中闖入他的生活以後,好像一直一路在失控。

他的指尖輕觸她的頰畔,她並未醒來,一副累得不輕的樣子,一直趴著甜甜酣睡。

逞強的女孩!

他差點被她騙,以為她身經百戰。不知道為什麼,對她還是處女的事實,他有身為男人莫名的滿足感。

現在已經十點,但是,他一點也不想起床。

事務所裏的同事,一定對他首次連個交代也沒有的缺勤,驚掉下巴。

但是,何妨?他現在不能離開她。因為,他覺得,要是她清醒過來,麵對一室的空寂,會胡思亂想嗎?他怕她會誤以為他對她隻是一夜情般的不認真?

十一點,她還沒醒。

等待變得有點無聊。

他轉過身子,去細數“小朋友”長長的眼睫毛。

他第一次認真發現,她真的很美麗。

一種純真的美麗。

該叫醒嗎?

再這樣睡下去,他都沒信心了,中飯是否有著落。

平時休息時,她都是這樣一直在家睡到天荒地老?

蹙眉,她的生活習慣並不好。

正當他下定決心想推醒她時,意外的,房門一扭,一位麵容有點蒼老的中年婦女,提了一個重重的紅白交加的編織袋,自若的走入了房間。

糟糕!他正襟危坐。昨天晚上他沒有鎖門!

中年婦女,一打開房門,茫然的看著地上一片狼藉,內褲、衣服隨處亂扔,根本不象她愛整理的兒子會做的事情。突然,梁母眼睛驟得睜大,因為,她看到女性的胸衣、女性的短裙……

她粗喘了兩口氣,顯然眼前的情景,並不在她能承受範圍之內。

中年婦女呆呆的目光,上移。

雙目,對上雙目。

兩個人,都諤然。

“媽……”他萬分尷尬。

意外,真的是個意外!

如同他會允許安子茗參觀他的房子,如同他會和安子茗發生關係一樣,母親的闖入,也是一個意外。

“你、你們……”梁母一張黝黑的臉,頓時鐵青一片。

真是事風日下,在保守的農村,根本就不會發生這種道德淪亡的事!

一看母親的臉色,他就知道有得解釋了。

其實,他不準備解釋了。

反正,家人一直催得緊,他也早就做好心理準備,遲早該定下來了。如果讓他從了母親的意回鄉娶親,他還不如現在就娶了茗茗。

起碼,娶了茗茗,是他自己的意願,而不是父母的期待。

“茗,醒醒。”自動從連名帶姓的稱呼,改成單字。

被他推了一下,床上原本熟睡的人,不舒服的顰了一下眉,“可可,你幫我撐一下、我很累,還想睡……”

她是睡糊塗了嗎?以為自己還在上班?

母親的臉色更黑了。

在農村,這樣懶惰的姑娘,是甭想嫁人了!

擔心,母親對她的印象更差,他硬著頭皮,又推了她一下,“起床了。”該怎麼暗示她,他的母親來了?“‘領導’來檢查了……”輕聲的,他在她的耳邊提醒了一句。

‘領導’他的措詞應該精準了。

他悄悄的看見,母親對他給的“敬畏”露出稍稍滿意的神色。

領導?

她頓時被嚇醒,迷迷糊糊的一激靈,猛然坐了起來,大聲,“報告領導,您看錯了,安子茗沒有在睡覺!”

他和母親,鄂然。

她在幹嘛?報告“完畢”,大腦空了幾十秒後,正常腦槳回歸腦部。

她,在做什麼?這裏是哪裏?

她迷茫的看著眼前,頓時尷尬到,不知道該把目光放在哪裏的陌生婦女。

發生什麼事了? 她重新被拖回了被窩,她轉過臉,發現一臉不自然的梁梓析。

他,怎麼在她身邊?

“別凍壞了。”梁梓析用被子,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那是,我媽。”他不忘提醒她。

被單下的她,居然一絲不掛。

昨天晚上——

並沒有象電視劇裏演得一樣,第二天清晨男女主角會那麼幸運的患上失憶症。記憶順利回歸……

她將頭,埋入被窩,雙頰通紅。

這輩子從來沒象今天這麼丟臉過!

……

17

“媽,你先出去,讓我們穿好衣服。”如果母親再不出去,他都不保證茗茗會不會含羞而亡了。

她和母親的第一次見麵,雖然有點尷尬,但是他不想她在母親心裏留下不好的印象。

梁母點了一下頭, 臨出房門前,梁母回頭又細細打量了一下臉頰呆呆、紅紅的女孩。

看起來,是不太象不正經的女孩。這點,她還是相信兒子不會胡來。

隻是,這個女孩太年輕,做妻子一定不適合!

頭發剪得那麼短,唇角的梨渦很深,一定屬於經常笑的女孩。兒子的性格屬於寡言、沉悶型,和這樣性格開朗的女孩在一起,能長久嗎?

女孩緊揪著被單的十指象玉蔥一樣漂亮,肯定象兒子的前任女友一樣,不僅不會做家務,而且可能還不尊重老人家!

她,反對!

心裏,已經判下定語。

但是,目光卻接觸到露出的床單一角,那一抹淡淡的血痕,目光開始漸漸疑惑。

難道……

茗茗衣著整齊,呆呆的待在他的房裏,依然臉頰發燙的坐在床上。

客廳裏的談話聲,雖然刻意壓得很低,但還是時而飄來。

“媽,您別胡思亂想,她是正經人家的女孩。”

“正經人家的女孩還沒結婚,會到男人家過夜?”這在農村,正經人家的女孩絕對不會。

“昨天晚上,是我硬留她下來的。”他把責任都攬上了身。

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突然,梁母說,“析,媽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媽,你盡管問。”他沒想太多,就點頭。

“她是不是跟你之前,是黃花大閨女?”那抹淡紅太可疑。

“……”他想不到,母親問得是這個問題。

頭痛、真的頭痛,“嗯。”不希望母親對她繼續有不好的誤解,他幹脆承認。

梁母指責到一半的聲音,沒影了,無奈道,“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擔當,既然都這樣了,你就負起責任來,快點把婚事辦了,萬一挺著個大肚子結婚,不體麵!”

“……”

一陣沉默過後,然後,他說“好。”

房裏的她,不想也不能,再聽下去。

因為,她已經慌成一片。

昨晚,隻是一個意外,不是嗎?為什麼他能問都不問她一下,就說好?負責?

現在是21世紀,沒有女人會為了一夜情,需要男人負責!

外麵,後來又安靜了,好像是他的母親提著菜藍子出門了,準備幫他們燒頓中飯。

他敲了一下門,然後聽到她應答,才推門而入。

她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是很守禮的男人。昨晚會發生這麼脫軌的事,一切責任在她!

“我昨天醉得一蹋糊塗,我、我——”她想說自己根本醉到什麼都不記得了。

“酒醉三分醒,不是嗎?我想,你昨天晚上還不至於醉到分不清楚是和誰上床。”如果她繼續不誠實,他們很難再談下去。

昨晚高潮時,她喊了好幾次他的名字。

賴不掉的。

她喜歡他。

“轟”的一聲,因為他不客氣地拆穿,她原本滿臉的紅暈已經染到耳根。

他說的沒錯,昨晚,她確實一直知道,和自己上床的是誰。

“現在,想和我好好談一下了嗎?”如願,他拿回主權。

遲疑了,她點頭。

“我想,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必須快點結婚。”他表明自己的立場。

待會兒,他會和母親挑個好日子,上她家提親。

“結婚?”她驚叫。

才不要!

她才不要她的婚姻建立在一夜貪歡,被老人家抓奸,男方扛起責任的情況下!

輕蹙著一下眉頭,明顯感覺到她的抗拒,他試著和她講道理,“你可能會懷孕,昨天晚上我並沒有做措施。”她是第一個能進入他的家的女性,所以,房子裏也不可能有那方麵的措施用具。

“昨天晚上是我的安全期!”

她不想結婚!為了一個這麼荒繆的原因,怎麼可以結婚?!婚姻,應該是神聖的!

他的臉,有點慢慢的肅嚴。

“你想怎樣?”他的語氣變淡。

“我沒想怎樣!隻是,昨天晚上隻是一個意外,我們繼續當好朋友就好!”她口是心非的衝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