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Broken Love』(1)(2 / 3)

“怎麼了,媽媽還沒回家?肚子很餓?”他拍著小笨毛茸茸黃色的小頭顱,再次得到了委屈的“嗷嗷”聲。

今天,小笨的聲音好像有點奇怪,好像有點不舒服。

是餓壞了?

他急忙放下小狗,細心的用量杯量好狗糧的份量,一咖啡杯大小份量的狗糧,放到小笨麵前。

小笨明明看起來很餓,但是好像對食物都一副無法下咽的模樣。

他摸了一下小笨的肚子,摸到那些咯手的骨頭,眉頭蹙得象打了結一樣。

以前硬要讓小笨歸她管理的人是誰?現在把小笨養得瘦了多少斤的人,又是誰?!他不得不承認,家務活上,他的小妻子粗心得並不是一條神經而已。

抱著小笨,他窩入沙發。

客廳的鏡子,映照著一人一狗,如此寂寞。

他舉高小笨,好仔細,好仔細的端詳著小笨可愛的眉目。

好像、好像。

但是。

不是它,不是它……

小笨和小狼長得再象也不是它。

小狼死了,就如同他,傷痕刻劃得再深,初戀還是已經埋在時光裏腐朽。

1993年。

“薑瑜心,你在看什麼?”眼前的女孩,急忙將手裏的食品藏在身後,踞傲著下巴,一開口,嘴巴就很毒辣,“我在看這條醜狗死了沒有!”

順著她的目光,他望了過去,隻是一隻剛剛出生,卻被人遺棄在校園門口的小黃土狗。

“它應該喝牛奶,而不是吃麵包。”他沒發現自己的目光放得好柔好柔。

聽到他的話,她懊惱的神情,居然在驕傲的臉上一閃而過。

“班長,你是不是很會養狗?”她的眼神很奇怪。

不是很會,但也養過。他笑了一下,回答,“以前在鄉下的時候,養過幾隻。”

他才一答完,薑瑜心好像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突然,她蹲下,將地上的紙箱抱起,他還來不及反應就猛然塞到他懷裏,“養活它!”語氣,就象命令。

說完,她轉身就跑。

他被嚇得,幾秒之後才回過神來。

“喂,薑瑜心,你回來!”他急了,他隻是一個父母不在身邊的學生,而且他的家庭環境並不好。

終於,抱著小狗,他狼狽的追上了她。

“你為什麼不自己抱回家養?”她適合養活小狗的“先天條件”比他好太多。

“我問過媽媽了,她不許!”她的頭,低了下來,望著遠方的漂亮雙眸,平靜一片,“她說要養,也不是養這種下等的狗。”

他梗住。

“冬天要來了,不帶它回家的話,它會凍死。”

見他還在猶豫,突然,“班長,算我求你,行嗎?”

他想不到,象薑瑜心這樣的女孩會為了一隻小黃狗,而哀求他。

……

“小狼死了。”他怔怔的重複。

十幾年了,他親眼目睹小狼由幼年走向壯年,再走向衰竭。

小笨是小狼所有生育下的孩子中,最象它的一隻,所以,鬼使神差下,他留下了它。

他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我帶你去看醫生。”他將小笨放在沙發上,準備重新穿好外套。

重新抱起小笨時,客廳的電話,剛好響起。

“你好。”他沉聲接起電話。

“你好,這裏是XX公安局,請問,安子茗小姐是你的家人嗎?”電話那頭,傳來嚴肅萬分的聲音。

茗茗?怎麼是公安局來電話?

一向處事不驚的他,心髒緊張得收縮成了一團。

“是的,她是我的妻子!”他連忙追問,“警官,她出什麼事了?”

千萬、千萬,不能有事情!

“群毆,涉嫌故意傷害罪。”兩個罪名,從警察口裏冰冷的吐了出來。

他一驚,直覺不可能!

匆匆趕到公安局時,一路上,他焦急的連冷汗也出來了。

一路上,他都在拚命的安慰自己,肯定是誤會!

是不是她在回家的路上,遇見了歹徒,對方想對她不軌,所以出於自衛,她才?

“茗茗,出了什麼事?”

一趕到,他就看見自己的小妻子抱著膝蓋,縮在公安局的冰冷長椅上。

她抬眸,看了看他,眼框紅了一下,卻默默地垂下了眼斂。

因為這樣他沒見過的安安靜靜又委屈的神情,讓他的心髒完全扭成一團。

“你別急,你告訴我,別人是怎麼欺負你的?”他命令自己冷靜下來。

她張口、閉口,完全發不出聲音。

倒是旁邊的警官冷聲,嗤笑了出來,“先生,你是不是應該首先關心一下,被你老婆‘欺負’,用啤酒瓶打破頭的被害人有沒有腦震蕩的危險?!”

他怔了一下。被你老婆“欺負”?

他呆呆的轉頭,望向用厚厚的紗布纏繞著整個後腦袋,包紮、受傷程度之誇張,露出兩隻噴火一樣的雙目,可笑到就象科學怪人一樣的被害人。

此時,被害人見來了家屬,心情激動、咬牙切齒、一臉猙獰的指著縮著肩膀,明顯被嚇傻了的她,在空中作勢拳打腳踢般地嘶吼,“你個瘋婆娘,我一定告到你吃牢飯為止!”

“先生,在事情未明朗前,憑你的態度,我也可以告你恐嚇!”他擋在小妻子麵前,銳利的目光掃向對方,強悍護衛的姿態讓手指依然維持著“橫”這個動作的被害人僵住了。

他坐下,摟住她的肩膀,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裏,把被嚇得發抖的她摟入懷裏,淡淡的對警察說,“你們可以問話了。”

警察也被搞得很尷尬,咳了一下喉嚨,裝作威嚴的開始凶惡的拍桌子,“安子茗小姐,你現在開始老實交代,你有多少同夥?老實得給我將同夥的名字一一交代!”

她咬著唇,“沒有……”

“還不承認!”

“乓”警察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她被驚嚇得差點跳起來。

“你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那些人!據我多年的辦案經驗,那些惹事的人,根本就是你帶過去的!”

“別怕。”他安撫的溫柔撫摩著她受驚嚇的背部,大掌的動作輕柔無比,鏡片下的目光卻犀利萬分,“請問警察先生,什麼叫‘據多年的辦案經驗’,什麼叫‘根本’?請注意你的措辭與詢問的語氣!不然,我可以告你惡意引導!”

警察剛正不阿的臉,被他犀利的用詞,一堵,竟暫時忘了發作。

“這位先生,我們警察辦案,請你不要插手!”警察不悅的眯著眼睛警告。

“我是一名律師,我有權利代替我的當事人安子茗小姐回答一切問題,以及對問供過程中,出現的一切不合理情況,提出抗議!”

“原來是律師。”警察有點意外。

“還有,在你們問詢前,我能確定一下被害人有沒有經過權威部門的傷害等級評定?請出示一下評定書!”他酷冷的反客為主的逼問。

不僅警察,連被害人都被梗的無語了。

警察尷尬明顯語氣好轉,“這位先生,你可能不太清楚當時的情況,被害人被送來的時候,整個頭部都是血,你的妻子手裏還緊緊捏著半個啤酒瓶身。而且,她也已經承認是自己攻擊對方……”

他打斷警察的話,“我隻知道,我的妻子連90斤都不到,她不可能無緣無故去攻擊起碼有140斤重的男人!”

突然,他的衣袖,好小心翼翼又不安的被拉扯了幾下,他一低頭,看見小妻子不容錯辯,好心虛的表情。

他太認識這樣的表情,每次安子茗一做錯事,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他的心一涼。

難道真的是他的小妻子主動去攻擊別人?

4

“說得好!”突然,警察廳辦公室外,傳來非常不捧場、有一搭沒一搭的掌聲,“一個才90斤都不到的弱女子,她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去攻擊起碼有140多斤重的男人?這不是笑死人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了過去。

隻見一個穿著風流倜儻的帥氣男子,掛著似笑非笑的痞子笑容,風趣的舉高手,“警官大人,我是來自首的!”

梁梓析的目光冷了下來,他認識這個男人,他是小妻子的好哥們!

“王春道。”聽到熟悉的聲音,安子茗從他的胸前抬眸,生怕警察聽到一樣,小聲道,“別管我,你快走拉!”

自身難保了,還裝義氣,硬逞強!

梁梓析發現自己的胸口有一股怒火在騰升。

“我偏不走!你這腿短、平時不做運動的家夥!”王春道重重的點了一下茗茗的額頭,語氣裏的親昵很濃鬱。

“夠了!”梁梓析發火,重重的拍掉了那隻不“規矩”的手。

他厭惡,不!是非常厭惡,他的小妻子和其他男人稱兄道弟,在他眼裏有些親昵的舉止,根本是戀人才允許做得行為。

“梁律師,這麼愛吃醋,小心氣壞自己的身子!”王春道皮笑肉不笑地收回自己的手指,語氣依然是痞痞的,隻是一雙帥氣的眸光,卻也迸射著並不友好的銳光。

情況急劇驟轉,連警察也嚇了一跳,被害人已經跳了起來,指著王春道的鼻子,“警官大人,就是他!就是這個王八蛋找人揍我!”

“什麼時候找人了?對付你這種小白臉,我可是隻是讓兄弟們站一旁看,和你單打獨鬥而已!”王春道撇了一下雙手,大方的承認。

“王春道,不要認拉!不要認!”茗茗的表情,快要哭了,她拉著王春道的衣角不放。連累朋友,從來不是她的初衷。

王春道低眸,目光裏有梁梓析心顫不安的柔情,“丫頭,說了,你是我罩的,你的所有事,哥們搞定!”

安子茗凝在眼眶的眼淚,就這樣跌落了下來。

梁梓析一顫,用力的按住安子茗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硬生生掰開小妻子緊拽不放的手指。

他承認,他很自私,既然有人肯認罪,那再好不過!更何況,是他早就看不順眼的王春道!

隻要對象不是他的小妻子,其他人再多吃個一兩年的牢獄之災也不關他的事!

“不要再吵了,可以告訴我,到底事情的經過是怎樣?”警察也頭疼了。

先來一個強勢的律師家屬,再來一個看起來一點也不好惹,自稱是來自首的家夥,天呐,這個案子一定要速戰速決!

“是他,打我!”“被害人”怒指。

梁梓析覺得手臂一痛,他的小妻子正好用力好緊張的緊抓著他的手臂,連手指甲都陷入了他的臂肉也不自知。

他重新張臂,將她安安全全的摟入自己的懷裏。

“是我打他。”相較茗茗的緊張,王春道自若的很。

“不是他!是我、是我讓他……”茗茗焦急的想辯護,但是一隻大掌及時捂住了她的小嘴,捂得死死的。

她瞪大眼睛,對上了梁梓析幾乎鐵青的一張臉。

兩個男人極其快速的對望了一眼,第一次達成共識。

“對吧,他認了!他認了!”被害人激動的對著警官大喊。

“這位先生,你明白如果認罪,必須承擔什麼樣的刑事責任?”警察嚴肅的問。

王春道一點也不緊張,反而瀟灑的聳了一下肩頭,“那麼警官大人,搞人家老婆,算不算有刑事責任?”

被害人臉色巨變。

“這家夥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搞我老婆,揚言我老婆如果不再陪他睡,他就鬧得我美滿的家庭雞飛狗跳,請問,警官大人,這家夥該負刑事責任還是民事責任?”王春道假裝好“無知”的問。

“構不上民事責任,更不可能是刑事責任。”警察訕訕的這樣解答,但是看著被害人的目光,明顯已經不同,帶著很明顯的鄙視。

顯然已經被王春道唬弄住的被害人,心虛到眼神到處亂飄。

“那個女孩傷人怎麼解釋?”警察好奇地問。

兩個男人為了老婆出軌一事在鬥毆,那個看起來個子小小的女孩,湊什麼熱鬧?

“那就得問對方夠卑鄙,打不贏別人,就在背後搞偷襲,安子茗也是幫我,不然現在躺在醫院,嚴重到可能已經掛了的人是我!”王春道冷冷的掃了一眼那個卑鄙的家夥。

當時那家夥被他打趴下了,一直求饒,說再也不敢去搞他的“老婆”了,他想想算了,輕敵之下,就這樣放過了這齷齪的家夥。

沒想到那家夥,居然敢乘著所有人背過身準備離開的那刻,持起一尖銳的家夥,就凶猛衝他刺了過來。

“王春道,小心!”當時好乖的抱著準備慶功的啤酒,窩在角落裏偷看的茗茗,大喊提醒他。

他驚訝間轉過身,眼看來不及反應間,對方的匕首已經快刺進他的胸膛。

“乓”一聲,茗茗從後麵衝出來,用啤酒瓶打破了對方的頭。

隻是這不爭氣的家夥,因為一地的血水,害怕到癱軟在地上,直到警察們吹著口哨衝了過來時,他還是扶都扶不起她。

出了這意外,他不能馬上被抓,必須先布好路子,所以他先將她扔在了案發現場,沒想到,這笨家夥,居然這麼講義氣,寧可一個人扛也絕不供他出來。

不得承認,他的心裏亂感動了一大把,不旺他平時為她出生入死。

“想告就告吧,你六歲的兒子,正被我的朋友帶著吃KFC呢!”王春道痞痞,無所謂的說,居然一點也不避諱的在警察麵前就這樣威脅。

梁梓析的眉頭蹙的很深。

“你……你……”被害人快氣炸了。

“你什麼你,你搞人家老婆的時候,怎麼也不想想人家老公的感受?!”王春道語氣橫得就簡直就跟一流氓沒區別。

警察也徹底被他們搞煩起來了,“算了算了,告什麼告,一個搞人家老婆,一個帶人家兒子去吃KFC,搞來搞去,煩死了!你們和解吧!”

被害人整張臉都垮了下來,王春道春風得意的一笑。

“如果這位先生願意和解,我代表我的妻子,願意賠償所有醫藥費。”梁梓析馬上表達立場,“如果證實真的有腦震蕩,我們更願意後期再給予合理的補償。”

王春道雙手插兜,吹了下口哨,仿佛在嘲笑梁梓析那麼急著就想做冤大頭。

“這……”被害人還在那擺譜,其實他自己明白,眼前這個形勢,是最好的台階了。

“這什麼這!人家丈夫都這麼有誠意了,還不點頭!”連警察都瞪他。

……

當安子茗出了公安局,才不敢置信的相信,自己安全了。

隻是真的安全嗎?不!

因為剛走出公安局沒幾步的梁梓析,就重重地甩開了她的手。

“好吧,安子茗,你現在給我好好交代,為什麼去惹別人?”梁梓析的臉鐵青一片。

王春道根本還沒能娶老婆,又何來老婆被人搞這一說法?

她委屈兮兮地縮了下肩膀,“都是我的錯,你別問了!”她有她的難處,她絕對不能為了讓他息怒,去出賣朋友的隱私。

“什麼叫錯了?什麼叫別問了?!”他暴吼一聲,“你有膽給我再說一遍!”他快要被她氣死了!

被他吼的,她縮了縮肩膀,噤若寒蟬。

梁梓析總是對她寵愛有加,她很少見到他發這麼大的火。

“你給我說清楚!有什麼天大的理由,讓你騙我說可可找你,結果又去和王春道去鬼混!”他真的無法原諒,就在他那麼掙紮那麼需要她時,她居然騙他跟自己的男性朋友出去鬼混!

她把他放在什麼位置上了?

她的頭,低的很低,想解釋,卻不知道該從何解釋,隻能低不可聞輕吐出一句:“對不起。”

老公,對不起。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要你的解釋!”他冷笑,執意要一個答案。

不許說對不起!對不起等於承認,她為了和王春道這個哥們,將他這個老公獨自丟開。

她張口、閉口,發現無力,她隻能選擇沉默。

她不說,或者,該說,她根本沒得解釋。

梁梓析突然覺得自己的胸口被刀子捅了一下尖銳的疼痛,他閉上眼睛,再睜眼時,眸底寒意一片,一句很重很重的話,隨著那刻心房的懊惱,脫口而出,“安子茗,我真後悔娶了你!”

說出口以後,他自己也驚呆了。

她驚愕,瞪大眼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以前,他們再怎麼爭吵,他從來不會說這麼重的話。

5

他瞪著她,沒有預期的耳光,沒有預期的爭吵。

他是一個離婚律師,太清楚很多家庭,都是因為一句氣話,而破裂的……

但是,她隻是茫然的看著他,就象一隻被人丟棄的小動物,眼神茫然到根本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他轉過身子,不去看她的眼睛,他唾棄自己,很多複雜到爆的情緒推進下,自己氣瘋了那刻,突然真的有了這樣一瞬間的想法。

他居然後悔,和她結婚的太早太草率。

是因為,薑瑜心若有若無的暗示帶來的心慌,還是因為他身為丈夫的權益受到侵害,所以氣瘋了而已?

他不知道,現在他的腦袋混亂一片,真的不知道!

她靠過去,求和的想抱他,想哄他。都是她錯了,她不該不乖,不該給他惹那麼大的麻煩。

他抗拒的一推,如被熱烙燙到一樣,急速地跳開。

她想抱他的雙手,尷尷尬尬、不上不下的仵在空中。

“梁梓析……”她想哭,卻極力忍耐。

不要吵架了,好嗎?都是她錯了,不行嗎?

“別喊我,我還在生氣!”他狼狽的硬著嗓子、別著臉犯倔。

心,卻莫名奇妙,早已經柔軟成一片。

這個克星!不可以,不可以對她這麼縱容!

“怎麼樣,你才能不生氣?”她抽著鼻子,可憐地問。

以前隻要她裝一下可憐,他就會投降。

他鏡片下的利光一閃,冷冷的回答,“以後沒我的允許,不許再見王春道!”

她沒想到,他居然會提這樣的要求,驚愕到,她甚至忘記了裝“可憐”。

“不行,他是我的好朋友!”她本能回答。

什麼她都可以妥協,但是,這不行!她和王春道二十年的哥們感情,怎麼能說斷就斷?

他的火氣,莫名奇妙的又飆升,氣憤下,他邁著冷憤的步伐,扔下了她。

他不過試探一下她!她先點一下頭,先讓他把這口怒氣與不甘下了,不可以嗎?

顯然,不行!為什麼和她一起,他永遠無法以一種理性存在?不是愉快的笑,就是氣憤的發飆。

不喜歡這樣情緒被牽著鼻子走的自己!

是不是,其實他們兩個人根本不該結婚?這根本不是他想象的婚姻!他們兩個人的性格,根本就南轅北轍!

傻傻的看著他的車,從她的視線裏飛馳而去,她好用力的眨眼,才確認,自己被拋棄了。

一顆眼淚,莫名奇妙在她的頰邊滾落。

明明剛才她隻是裝可憐而已啊,好丟人!

她用小手掩住小臉,沮喪次蹲在了路中央。

完蛋了,他真的生氣了。

但是,還沒沮喪幾秒,身子已經被另一股勢力,怒氣騰騰的橫空抓起,“你傻啊!幹嘛不扇他一巴掌?媽的,連我‘哥們’都敢欺負!離婚就離婚,我可以介紹大把比他有錢太多的公子哥給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