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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汐依然每天收到華致的一束玫瑰,她跟他打電話,讓他不要再這樣,但他總是笑著答應,之後依然如此。齊斯明起先是每次到淩汐辦公室,就對扔在角落的玫瑰花側目,之後變成了每天安排保潔員先來打掃淩汐的辦公室,第一時間把玫瑰處理走。
周末的時候,齊斯明和淩汐坐飛機到了另外一個城市,給自己放一個小假。他們沒有去住五星酒店,而是自己隨意找到了一個家庭式旅館,可以自己做飯的那種。進入旅館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被問到:“要幾間房?”
齊斯明笑,看著淩汐。淩汐也不說話,看著他似笑非笑。結果服務員看他倆這樣,自言自語:“一間。”
這家旅館的每個房間都是不同的主題,他們來到的這一件是加勒比海盜主題,整個房間是地中海風格的,有很多海盜船和海盜的小模型隨處可見。淩汐特別喜歡,到處看到處摸,歡喜了十來分鍾之後,才發現齊斯明已經把兩個人的衣服掛在衣櫥內,洗漱用品也放在衛生間,其他的隨身用品都已經擺放好。她看著這一切,他們兩個人的東西都擺在一起,像是一對那樣可愛,就走過去抱住了齊斯明,仰頭對他笑:“你這會像個可愛的家庭婦男。”
他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你喜歡家庭婦男還是總裁?”
她也在他唇上啄一下:“隻要是我的,我都喜歡!”
他笑著刮她的鼻子:“貪心鬼。要是有一天讓你選擇,你會選家庭婦男還是總裁?”
“為什麼要選?不都是你?”
“如果必須選呢?”
她眨了眨眼睛,笑著說:“我選總裁!”
他眼裏有光芒黯淡了一下,還是笑著說:“為什麼?”
她沒有察覺他的忐忑和失落,靠進他懷裏笑:“男人就是要做大事業嘛,我可不想你為了我做家庭婦男呀!”
他摸了摸她的頭,什麼也沒有再說。
他們手牽手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裏穿梭,就像兩個很平常普通的情侶背包客。看到小吃,她就歡快地奔過去,要兩份,和他一起邊走邊吃,或者就坐在路邊的小攤上慢慢吃。日光正好,他看見她睫毛上仿佛有光芒抖動,照耀得他整個人都輕快起來。她見他盯著自己看,戳戳他:“涼了啦,快吃。”
他忽然說:“看那!”
她順著他的手看過去,臉頰上卻突然被吻了一下。她轉過頭去,他卻專心致誌地吃著等下,好像剛才的事情根本與他無關。她伸手捏他的臉頰:“無賴!”他笑著夾起食物塞滿她的嘴,她也就忘了剛才的事情,一個勁地說東西好吃。
逛到快半夜才回到旅館,兩個人洗漱完畢,都發現那唯一的一張大床看起來有些曖昧。齊斯明心裏像擂起了戰鼓,但臉上還是表情自然平和,很自然又很突然地把淩汐抱起來,放在了床上,自己也緊挨著她躺下,之後又很自然地摟住了她。
淩汐一直沒有說一句話,但她覺得自己的心跳聲一定大得能被他聽見。她安靜地伏在他懷裏,可以聽見他的心跳聲,清晰快速,震得她耳膜嗡嗡。
他低低喚了一聲:“淩汐……”
她有些緊張:“嗯?”
“你在想什麼?”
“想……也沒想什麼……”
“其實今天,是我的生日。”他低低地說:“這個城市,以前我爸媽帶我來過。”
她有些驚訝:“你生日?你怎麼不早說,我好好為你慶祝。”
“我有很久沒有過生日了。爺爺說過生日很傻,不允許家裏有慶祝。”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額頭:“小時候的生日,爸媽都會帶我出去玩,遠近都無所謂。”
她突然坐起來:“我去給你買個蛋糕!”
他笑,又攬著她躺下:“不用了,我已經得到了最好的禮物,蛋糕吃不吃都無所謂。”
她看著他:“什麼禮物?”
他摟緊了她:“抱著心愛的人,安心地睡覺。這還不算最好的禮物?”
“啊。”她摸了摸他的胡渣:“你的要求倒是很簡單。”她伸手大力摟住他:“我滿足你。”
他的身上有些發熱,喉頭滾動了幾下。她再傻也明白,他已經情動。她不敢動,定定地保持著姿勢。
他吸了一口氣,說:“等一切塵埃落定,你再滿足我吧。”
她臉紅,沒有問塵埃落定的意思,她覺得他是在說爺爺的阻礙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