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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謝家逸這晚把肖鈺帶回家了,他明白是自己衝動,因為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一路上,他想了很多的借口,然而,一旦麵對肖鈺那雙澄澈的眼睛,他便無法啟口。肖鈺答應跟他回家,按理說,他應該是興奮的,不該是忐忑不安,隻想一逃了之。

幾年前,同樣的晚上,來茴把自己交給他時,那種興奮,那種喜悅,那種像是征服了全世界的滿足,至今還記憶猶新,同樣是女朋友,心境為何相差那麼大?

謝家逸把一切歸咎到那首歌上,他覺得自己不該唱那首歌的,他一向認為,麵對感情時,人很脆弱,譬如一張壓在箱底早被遺忘的舊照片,若在多年後翻出來,即使曾經愛得並不是那麼深刻,那張發黃的照片也會變成你愛得深刻的證據。於是,你可能對著照片回憶往昔,你為曾經的甜蜜落淚,你甚至會覺得,呀!原來,她才是我真正愛過的人!當初我們真不該錯過的,不然,我們現在該有多幸福呀!

謝家逸想著就是那首歌的錯,他拚命地想向自己證明----他不愛來茴那個負過他的人了。然而,他若理智一點,或許就會想到,肖鈺的出現,是不是給了他一個錯覺,錯以為還是在多年前,以為還是來茴在街頭找到他的時候,他隻是把當時的那種激動在多年後轉移到肖鈺身上。

或者說,他的塵埃落定,隻是想彌補當初與來茴分開的遺憾。

“我送你回家吧!”這句話在謝家逸喉嚨裏溜了幾百圈,站在家門口輸入開鎖密碼時,話都滾到嘴邊了,卻被肖鈺的一句:“快點開門,外麵好熱!”給生生地逼了回去。

等到肖鈺洗完澡穿著他的大浴袍躺到床上時,一切都晚了,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很‘正常’地剝開了肖鈺的浴袍,很‘正常’地吻了她,也很‘正常’地陷入情欲當中。

然而在最後一刻,他卻遲疑了,但那已經是箭在弦上,他沒辦法對著赤裸的肖鈺說出----我送你回家,或是,我剛剛想到了別人!

所以,在肖鈺詢問的眼光下,他找了一個恨不得把自己滅了的借口----

“對不起,我忘了買安全套!”

肖鈺溫柔地攀上他的肩,體貼地說道:“沒關係,今天是安全期,再說,我也可以吃藥!”

謝家逸神色凝重起來,隨後閉上了眼睛,像就是一個虔誠的教徒,在慚悔,也是在告別----

跟過去告別!

他不是肖鈺第一個男人,他知道,肖鈺曾愛過別人,也愛得不淺!奇怪的是,他並不介意,好像,幾年前來茴把完璧之身交給了他,就沒有什麼好計較的了。

肖鈺打了個嗬欠,翻身睡了。謝家逸倒像是被侮辱了一般,頭發淩亂不堪,沒有求生意誌地靠在床架上,手足冰涼得如同死人。黑暗中,他的嘴唇一張一合,無聲地叫著---來茴!來茴!來茴!來茴!

眼角滾落一行清淚。

他的心情仿若是個僅有一枚硬幣,卻許錯了願的孩子,想跳下噴水池拿回硬幣,收回願望,卻發現,千千萬萬的硬幣中,他再也找不到當初扔下去的那一枚。

鏡子裏照出他黑黢黢的影子,冷氣寒颼颼的,他挪了挪手,觸到肖鈺的發絲,涼涼的,滑滑的,像是床上鋪了水簾子,拈起一縷,纏繞在指尖,仿佛絲絲縷縷都是涼透了他心的哀愁。

來茴!來茴!來茴!他的嘴歇不下來。

幾年前的那夜,他也是那樣喚著她!

那天晚上,來茴在街頭找到他後,抱了許久都抱不夠,夜越發地深了,他全身地重量都壓到她身上,來茴捏著他的耳朵,說回家吧!

他咕噥道:不回,我還沒抱夠!

可是我冷。來茴推開他。到我家了再抱吧!我媽去鄉下舅舅家了。

家逸單純地想,他隻是不想和她分開。所以,和她一起去了她家。但他高估了他的自製力。一開始,他抱著她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像兩個連體人一樣,她去倒水,他從身後摟著她,跟她齊步走到桌子前,看她揭開溫水瓶蓋子往杯裏注滿水,又和她一同轉身,小心地走回沙發,就連她去衛生間,他也是到門口才鬆手,然後守在門邊,等她一出來,便又抱上了。

這樣難分難解,自然是不可能抱抱就滿足的,交往一年多,他都隻限於親吻,最多手占點便宜,那也僅是把手伸進她衣服裏,柔柔地撫摸她光滑的背。而那天晚上,原本就有了幾分醉意,骨子裏的不安份就開始作祟,趁著來茴陶醉在他的吻中,大掌覆上她發育良好的胸脯,溫軟膩滑的觸感傳到手心,情不自禁地揉搓起來,來茴被他揉得遍體酥麻,隻顧著哼哼吟吟。借著情欲,他一鼓作氣地把手伸到她的運動短褲裏,來茴陡然睜圓了眼睛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