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個世界就沒有存在過絕對的公平吧!

一個禮拜後。

清晨,陳叔的葬禮,一個人生前有多少朋友,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不確定的,隻有當他死後,不在人世間時,人生的第一次葬禮,也是最後一次葬禮,看知道後來的朋友多不多,如果多,那才是應該讓人敬仰的。

現在陳叔的葬禮上密密麻麻的人頭,排除洪盟的人呢,還有許多陳叔生前的朋友,他們並不知道陳叔是死於非命,以為隻是老死的,都為陳叔隻活了六十四歲就死噓噓不已。

陳叔真是可悲,死後他的真正死因都沒有被公布,隻是對外講是老死的,可是六十四就老死的,現在人的壽命都提高了,要說是在過十年,七十四歲,才老死,這個說法才讓人信服一點,可是對於一個六十四歲就說是老死的確實有點勉強。

我陷入了沉思,要是我繼續呆下去,我以後會不會也這樣呢?陳叔的死,讓我覺得人性的可怕,這讓我更加堅定了退幫這個念頭。我從來不信佛,此時卻想要如佛家一樣,早點脫離苦海。

所有人一律穿黑衣服,清晨的墓園一片冷清,突然來了這麼多人,卻熱鬧不起來,人們都是懷著一顆沉重的心來參加葬禮的。

墓園位於郊區,有濃重的西方風格,從銀色的大鐵門進入,門開了一半,穿過一條羊腸小道,小道被灌木包圍著,清新的空氣令人心曠神怡。

我按照約定的時間提前到達,下了車,一重墓園獨有的壓抑感襲來,我推開銀色的鐵門,鏽跡斑斑的鐵門發出“吱呀”一聲緩緩推開,雖然有些地方生鏽,可是卻被擦拭的發亮,可以看出墓園的管理員很用心去守護它。

外圍的墓園是蒼白的,隻有進入到裏麵,裏麵的植物才給我一點點生機感,現在是春季,所以葉子繁茂,還有一些蝴蝶在翩翩起舞,在含苞欲放的花蕊上盤旋起舞,花蕊克製不住內心的對外麵世界的渴望,衝破花萼,香花怒發。

流連在花叢中,百合花叢在風中搖曳生姿,我從容不迫的走過,微風拂拂,帶著百合花的微香,享受沐浴在陽光穿過樹葉投下的斑斑點點碎陽,看花朵含在怒放後展示著自己嫵媚的姿態,蝴蝶在上空起舞,一縷縷陽光散播溫暖,涼爽的濕潤空氣喚起了我與陳叔的點點滴滴,一股含蓄而又勇敢的暖流流遍全身,我的眼淚再次決堤而出。

陳叔,你在天堂還過的好嗎?我想你了。

我抹了抹眼淚,去找早晨匆忙塞在褲兜裏的紙巾,這時候一隻纖細白哲的手遞過來手帕,我抬頭,逆光,隻能看清一個紮著雙馬尾的女孩在我麵前,是我太傷心了嗎?居然沒發覺她,我接了過來,對她點了一下頭,手帕帶著淡淡的清香,溫柔的舔扺我心中的傷口,等我想要還給她時,她卻不見了,隻有手中的手帕可以證明剛才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