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梅心追出去後,已經是對著一片漆黑盲目的沒有方向,因為夜色太深,她根本分辨不清宋安樂的方向,所以她隻能選擇朝燈光較亮的方向而去。
而宋安樂所選擇的方向,卻恰恰相反,因為盞菊肯定是故意躲了起來,所以她不會選擇人多,或者燈火明顯的地方,這也促使宋安樂選擇了僻靜的地方去尋找。
為了不驚擾到別人,宋安樂一邊四處密切的查看著,一邊壓低著音聲喚著盞菊的名字,偶爾遇見值夜的宮人,她也是能避開就盡量避開。
但是她異常的舉動,對於別人而言,就是鬼鬼祟祟的不正常行為,所以值夜的宮人,對她更是嚴密關注。
就在宋安樂一心都放在盞菊身上時,一聲嚴厲的嗔聲說道:“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這麼晚在此鬼鬼祟祟。”
宋安樂明顯被震驚了一下,她轉身看向來人,看似應該是值夜的兩名宮人,於是她趕緊忙解釋道:“兩位大人贖罪,我是永福宮新晉封的充衣,由於走失了一名小宮女,所以我出來找找,驚動了大人巡夜,還望大人息怒。”
“原來是新來的宋充衣,奴婢們失禮了。”兩名宮人都頗為恭敬向宋安樂頷首行禮,宋安樂也是很隨和的頷首回禮,絲毫沒有任何主子的架勢。
那名宮人雖然禮節都頗為恭敬,但是她隨即還是不溫不冷的說道:“不過這麼晚的天,小主獨自出沒,怕是不太合適,況且這邊都有奴婢們巡視著,並未發現有可疑人出沒,所以小主還是先請回吧,待宮人們巡視後,若有消息一定第一時間通知小主。”
宮人們一口氣將話說死,宋安樂即便是知道盞菊在此,她也不好執意留下,況且她不明盞菊的下落,而這裏又有宮人們巡視,想必盞菊確實不在這邊。
事不宜遲,宋安樂此時需要的就是人力,這兩名宮人既然說會相助她,對於她而言,也算是最大的幫助,於是她淡和的說道:“那就有勞兩位大人了。”
宮人頷首說道:“小主言重了,這是奴婢們的職責。”
“多謝。”宋安樂也以淺淺的頷首回禮。
“天色較晚,小主慢走。”
宋安樂淡然的抿了一下嘴角,隨即便從夜色中消失,因為沒有意識到自己還是赤足,所以在一個尖銳的東西,紮在腳心時,她才蹙眉嘶痛了一聲。
她以為隻是被什麼東西墊了一下,所以她又退了一步,哪想什麼東西紮在腳心裏,又加深了進去,她痛的忍受不了,所以隻能借著邊上的石塊坐下。
宋安樂查看著紮在腳心的東西,由於天色較黑,所以根本看不清楚,她隻能摸索著腳心,可那尖銳的東西,已經全部紮在腳心裏,貌似並不好拔出來。
宋安樂心裏是又急又惱,本就是事事不順,偏偏運氣也這麼差,她起身試著行走,卻還不等她心生抱怨,她眼底突然冒出一個黑影,所以她驚慌後退了一步。
許是因為腳傷的疼痛,她不敢用力,所以顯得有些跌跌撞撞,幸好突然冒出來的高元尚,及時的把她攬在手臂裏。
宋安樂看清是高元尚時,她顯得更加驚慌,因為距離親密,她沒有敢看向高元尚,而是緊忙的退出他的臂膀,並欠身說道:“參見大皇子。”
高元尚冷漠的臉上,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冷沉,但他卻一副玩味的說道:“這麼晚還在這裏,是在等本王嗎?”
“婢女走失了一名宮人,所以....”
宋安樂還沒說完,高元尚冷冰冰的製止她,又說道:“在本王麵前,你要自稱妾身。”
“別忘了,你現在是本王的人。”高元尚貼近在宋安樂麵前,一臉得意洋洋的看著她。
“大皇子如若沒有其它事,婢...”宋安樂差點又習慣性的脫口而出,好在她及時收回,又別別扭扭的說道:“妾身先行告退。”
高元尚不緊不慢的說道:“看來你也並非真心想找回丟失的宮人。”
原本高元尚隻是路過,恰巧聽聞宋安樂熟悉的聲音,他好奇這麼晚時,她出沒的動機,所以便走過來一看。
宋安樂本是要離開的腳步,立馬又折了回來,有關盞菊的消息,她比任何人都心急,所以高元尚的話意,才是留住她的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