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不小心將火撒在你女兒身上了嗎?我也不是故意的,事後想想我的確做得有些不對,你也沒必要這麼防備著我吧。能不能大氣一點,別讓我瞧不起你。”沈幼晴倨傲的揚了揚下巴。
傅容兮忍著丟她出去的衝動,誰瞧不起誰啊。
過了一會才淡道:“沈小姐,這裏沒有你的親人朋友,你來這個病房似乎有些不合時宜。自然了,若是沈小姐誠心來道歉的,那我們也沒有必要一定接受不是嗎?所以,請沈小姐離開。”
沈幼晴目光在病房內轉了一圈,落在了病床上還在睡著的人身上,輕蔑道:“我不是來看你們的,我就是想來看看,那個被紀大哥念著,又被紀三小姐不惜用一顆腎也要換她進紀家門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子。隻是可惜了,三小姐連一顆腎都舍得了,偏偏還沒進門就害得紀大哥受傷住院,如今連什麼時候醒來都不得而知,是要嫁個植物人嗎?”
季煙感覺到視線看過來,心虛的低下頭。
傅容兮陰測測的勾唇,還知道心虛了,真以為她有什麼辦法,就是用腎來打動老爺子。深吸一口氣,他才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回去再收拾她。
“沈小姐怕是想多了,我妻子是紀經年的妹妹,他舍身救下我妻女的事,傅家感激不盡。”說著,直接將她趕了出去。
沈幼晴雖然不甘心,但也抵不過傅容兮的力氣,隻是到病房門口,在他關上門的前一刻,跺了跺腳,哼道:“我告訴你,我知道你們懷疑這事是我做的,但是我沈幼晴堅決不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管你們信不信。”
“當然不信,沈小姐的幾次見麵,雖不足以完全了解,但人品的確不值得人信任。”傅容兮哼道,順手關了病房門。
沈幼晴還想說什麼,卻生生吃了個閉門羹頓時氣憤不已,最後也隻得離開了。
病房內,季煙也聽到了她剛剛說的話,“你覺得她說的是真的嗎?”
說實話,當時那輛車朝著她們開過去,她現在還能感受到那種恐懼的感覺。而且,時機也太巧了。
傅容兮不做評價,“不知道,我讓紀沛淩去查了,等查到再說吧。”
一切還是等證據的好,季煙也認同的點點頭。
傅容兮一手拽著她,陰森森的聲音響起:“聽說你要賣腎,嗯?”
“哈哈哈,今天天氣真好啊。”季煙連忙僵硬的轉移話題。
“今天外麵下雨呢,你又看不見,怎麼知道天氣好啊?”傅容兮冷笑。
季煙麵上的笑容也掛不住了,本來她都和紀老爺子商量好了,這事一定會瞞著傅容兮的,沒想到就這麼被沈幼晴給捅出來了。他是絕不會讓她犧牲自己,來成全別人的。
知道這事晃不過去了,她便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阿兮,你別這樣。倪月從五年前我離開的時候就一直陪著我,從來都是她為我犧牲的多。我總得幫她些什麼,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這個,我隻能……”
傅容兮歎了口氣,“我沒說不許你幫她,但事情還要其他辦法,你覺得你用這種方式為她付出,她知道後還能心安理得的和紀經年在一起嗎?”
季煙沉默了一會,突然回味起他說的話:“其他辦法?你說什麼辦法?”